:“賈先生,若是不行就算了。我…”她有點擔心賈環在金陵沒有在京城那麼大的能量。讓賈環為難,她心裡過意不去。
美人幽香陣陣。賈環篤定的道:“沒事。”看得出來,蘇詩詩有一點緊張。
這時,勝棋樓中出來一名白衫男子,形容英俊,身姿頎長,走到賈環幾人面前。正是甄禮。
甄禮冷淡的拱拱手,目光轉到賈環身邊的蘇詩詩臉上,再落回到賈環身上,語調清冷的道:“賈兄弟定要與我為難嗎?”他不相信賈環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他昨晚當眾將蘇詩詩逐出金陵、江南花魁大賽。而現在,賈環卻是帶著蘇詩詩來參賽。這是擺明了和他過不去。
賈環對甄家的冷淡,甄家上下都很清楚。而賈環拒絕讓賈妃幫甄家說情,他雖然不算賈家的頭面人物,但是足以影響到賈家的決策,這讓甄家上下憤怒不已。所以,自賈環從蘇州回來後,他這才是第一次和賈環見面。
賈環哂笑了一聲,“是禮大哥定要為難詩詩姑娘吧?”
不是說你有道理就沒有罪。否則那還要法律幹什麼?甄禮強逼蘇詩詩賣身,動用手段打壓她,這是錯的。
賈環和甄禮的稱唿,還是世交兄弟的稱唿。這是面子功夫。賈環和甄禮都很熟練。賈家和甄家目前還是世交老親,交情很深。
甄禮眼中閃過一絲寒星,惱怒的神情在臉上浮現。他早前就罵過賈環“給臉不要臉”,現在賈環更是“蹭鼻子上臉”。
“好。好。就算蘇詩詩參賽又如何?她註定是一無所獲。這場花魁大賽,你說了不算。”甄禮手指著賈環,輕蔑的搖一搖。帶著怒氣,轉身離去。
給甄禮威脅了幾句,賈環微微皺眉,沉吟著。
蘇詩詩歉然的道:“賈先生,讓你為難了。”剛才賈環直面甄禮的壓力。這讓她想起昨晚不愉快的經。同時,也擔心甄禮的話。甄家是江南第一世家。
“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嗎?”賈環溫聲安慰道:“你別多想,安心比賽。花魁大賽我說不算,他甄禮說了也不算嘛!”
黛玉幾人給賈環說的輕笑。
蘇詩詩輕輕的舒一口氣,點點頭。
這時,錢槐跟在一名中年僕人身後過來。中散先生派人來接賈環進去。
“走吧!”
賈環當先一步,帶著眾人進入廳中。
從賈環的角度來說,他只要蘇詩詩肯參賽幫他推銷香水即可獲利。當然,蘇詩詩的目標是保四爭一。他還在想,甄禮會搞什麼花樣。今天比賽是比賽唱詩詞。
詩詞可以自己些的,也可以是找人代寫。這將充分的反應一個名妓的文化素養。即便自己寫不出好詞,交往的是名士也行。
由“評委會”打分比較高下。
明天第二場則是比較才藝。可以是樂器,舞蹈等。
…
勝棋樓一樓的廳堂雖然很大,但是今天來很多人,賈環只能帶兩人進入。賈環帶著蘇詩詩、黛玉進入。
裴姨娘等人則去轉向去外頭的區域喝茶、等候。那裡可以從大門外看到廳中名妓們表演的情況。算是觀眾席。
初夏之時,廳堂中涼風習習。很明顯用了冰塊。巨大的廳中正對著五間開的大門分三面席位。正中而坐的是主持花魁大賽的中散先生,左右兩邊俱是達官貴人。
計有:南京吏部尚書陳高郎,南京守備、鄭國公鄧鴻,南京戶部尚書衛弘,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張經緯,金陵知府賈雨村、體仁院總裁甄應嘉等人。
山長張安博有資格在這裡佔一個席位,但是山長正在全身心的主持國子監改革,並沒有來這裡。
中散先生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今天穿著淺灰色的長衫便服,頭戴唐巾,坐在案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