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小船便準備返回,找地方吃飯。這時,太湖之中,一首兩層樓高的樓船出現在湖面上,直線行駛過來,帶起的水浪讓兩艘小船傾斜。船中一片混亂。賈環都抱著晴雯,扶著船沿才算穩住。後面黛玉幾人在的船上都是嬌唿連連。
樓船之上,幾名奴僕探出身來,見沒有人落水,笑罵道:“老殺才,沒看到我陳家的船嗎?還不早早的避開。幸好沒有落水,不然連累小爺們吃一頓板子。”
這簡直就是車道刮擦,還被對方認為要負全責。簡直是豈有此理。賈環很是不爽。
這時,樓船上憑欄計程車子中傳來一個聲音,訓斥道:“不可無禮。”幾名奴僕頓時沒了聲音。事情就要這麼過去了。
老船伕穩住船,連聲向賈環賠禮,“連累公子了。是小老兒的錯。”
賈環擺擺手,站在船頭,對著樓船上大聲質問道:“皇周天下,朗朗幹坤,還有沒有道理可講?對面的朋友如此行事,不怕士林風議嗎?”
給人“欺負”了,總不能一聲不吭。賈環自己赤膊上陣,其實有點跌份。這就是他不喜歡出門帶長隨的弊端。但跌份,也得要個說法,不能憋著。那是裝逼裝成傻逼。
他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
賈環一身青衫直裰,很好認的讀書人裝扮。
對面的樓船上在欄杆邊的幾名士子停下議論,看過來。
“啊…,是他?”
居中的林千薇看到賈環,一臉的驚訝,這不就是半個時辰前在她來的路上吟誦了一首好詩的少年嗎?
“林大家認識?”一名士子問道。
林千薇點頭,“這就是我剛才和許、林、謝幾位公子一同前來時寫了那首詩的少年。”
今天的主人,陳家的大公子,南京吏部陳尚書的大兒子陳子真道:“既然如此,就請他上來一見吧。”
一名士子揚聲道:“請這位朋友上來說話。”(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張 太湖(中)
太湖上,高達數米的樓船停下來,左側的兩艘小船也穩下來。樓船上傳來邀請賈環上船的話語。
賈環不接話茬,緊逼一句,“閣下還是把這件事的對錯說清楚為好?”
你叫我上去,我就上去嗎?
賈環對人情世故都很通透。這種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的做法,他不接受。他不是一個喜歡受人擺佈的人。更何況登上這艘兩層的畫舫、樓船算甜棗嗎?
在別人眼中或許算,在他眼中肯定不算。何大學士家的酒宴,山長都帶著他參加過。雖然沒有座位,只是個旁觀者。但這個所謂的陳家的樓船,又高檔到哪裡去?
當然,賈環也沒有報自己的名字。
既然是正在讓自己念頭通達,但有點幹跌份的事情,當然披馬甲開小號。
…
正在說話計程車子就看向陳大公子,他才是這艘船的主人。臉色有點為難。都是讀書人,上船來聊一聊,剛才那點不愉快自然就拋開。陳公子可是陳尚書的長子。
陳子真是約有四十多歲,臉上浮起矜持的笑,目光落在樓船廳中正在高談闊論的五六名士子,問身邊穿著一身白色長衫的江南美人林千薇,“林大家絕對剛才那首詩如何?”
這就是掂量下對面那個少年的份量。有才華的讀書人是受歡迎的。沒有才華,指望著他陳大公子當眾道個歉?
南京吏部尚書陳高郎祖籍蘇州,年老功高,朝廷特旨讓他回南京擔任尚書養老。這是前宋時期常用的手法。功臣年老時,可以回家鄉擔任高管。顯赫鄉里。算是一種福利。
蘇州府,就屬於南直隸。
林千薇笑著道:“清豔明秀,很有味道。我看那少年郎不過十三四歲,能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