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子妃、梁王妃的嫁妝抵押一百萬兩銀子替岳父還債。而真實情況呢?
從雍治天子的角度來看,甄家每年向太子輸送五十萬兩的白銀,銀子呢?甄家拿他的內帑收入補貼太子?簡直是豈有此理!
太子每年五十萬兩銀子都花在什麼地方?查!徹查!太子還有臉說是用嫁妝抵押的。虛偽、混賬!
欺君,是死罪。
…
軍機處中,四名軍機大臣,面面相覷。中書舍人們小心翼翼。文淵閣中氣氛壓抑。
謝大學士輕輕的嘆一口氣,“唉…,太子殿下何至如此啊!”以太子的性情,謀反,絕對是不可能的。
何大學士身為文官領袖,天然的支援嫡長子繼承製度,但在此時,他只是長長的嘆一口氣。叫他如何說話?誰都想知道天子每年花費五十萬兩白銀幹什麼?
太子殿下的口碑一向不錯。這十幾年來並沒有什麼作奸犯科之事,堪稱賢明。
但問題恰恰就在此處。既不奢華,也沒有不良習氣,那銀子能用在什麼地方?
細思極恐啊!天子心中只怕已經有猜測。
劉大學士與韓大學士兩人對視一眼。韓大學士堅定的道:“若是太子有二心,誰會保他?”他不會保的。君為臣綱。天家父子,亦是君臣。
除卻軍機處外,六部、五寺、都察院、通政司、翰林院、國子監、六科、五軍都督府,京營,王公勳貴府上,宮中內外,全部都在關注,或者捲入此事之中。
天子寧溥,今年二十四歲,當了十三年的太子。他與朝臣,宮中,武將,勳貴,文臣,難道沒有一丁點的聯絡?誰信?
九月十五日當晚,晉王府中,一處樓閣之中,晉王在二樓上,拍著欄杆,對月長笑,“哈哈,哈哈!”
順親王府中,五十多歲的老親王,獨自坐在書房中,嘴角帶笑,意味深長。
楚王府中,號稱賢王的楚王,得知訊息時,正在與客卿們飲酒。心腹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楚王連身都難得起,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繼續舉杯與眾文人、客卿飲酒。只是,酒到酣處,歌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又唱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東宮之中,悽悽慘慘慼戚。驟然之間,形勢鉅變。睡覺前,太子拉著太子妃甄靜兒的手哭泣道:“靜兒,晉王害我。”錦衣衛指揮使毛鯤面聖,而後聖旨傳出。毛鯤與晉王交好。
梁王府中,一片慌亂。
吳王負責內務府。但此次,天子對他並不信任。因為吳王幫助太子遮掩了甄家上繳拖欠銀子的情況長達一年之多。京城外城中的吳王府中。愁雲慘淡。
吳王妃躲進在佛堂中,給丈夫祈福。吳王的嫡女陪伴在母親身邊,美目深思,神情倔強而堅定。她相信她父王沒有參與太子的謀反。
吳王在書房中長吁短嘆。他哪裡能料到有今天?太子當時答應的好好的。他不過是順手幫一個小忙。其實,這個罪名不大。但,誰料到太子有謀反之心?
吳王世子寧澄在家中摔中東西,嘴裡大罵某些親王。好幾個價值千金的瓷器都被摔壞。一干宮女、太監在一旁勸諫著。
…
九月中,金陵早得到訊息,命令甄家眾人前往京城居住。南京六部、金陵府衙都在為此事忙碌著。
居住在甄府一隅的甄家眾人得知訊息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個個臉上有喜色。甄禮、甄寶玉兄弟倆在一起說著將來。
午後的時光幽幽。有一些冷。幸而有太陽。甄禮毫不介意的坐在臺階上,道:“二弟,聽說父親已經被廣州府押往中原,說不定我們在運河上可以匯合。”
甄寶玉在家庭遭逢大難之後,開始成熟起來,坐在長兄旁邊,問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