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她身上有一半葉家的血,她是他們葉家的人,她和他一個姓,他光只是動個念頭已經是人神共憤。可他怎麼才能控制這無望的沉淪的感覺?他害怕見到她,他怕自己失控,他怕自己流露出一絲不軌,哪怕只是個眼神都是對她的褻瀆對她的傷害。他做人向來只求目的不問手段,何曾在意過別人的看法和意念?可是面對的是她,他只能拘縛著,無能為力。如果他放任,對她何其殘忍?可是這樣壓抑剋制自我煎熬,老天知道又對他何其不公?他越是逃離越是糾結。好象溺水一般,越掙扎越淪陷。又好象被放在火上翻烤,每動一下都是痛苦的叫囂。心也在接受凌遲,思念渴望,自棄自鄙象兩把刀,輪流從他心上劃過,每一刀帶著血摻著痛,每劃一下心臟也跟著抽緊,於是更痛。
他雙手撐在前座的後背上,臉伏下去。魔障。
光恍在他身上,他抬頭,保安看見是他,連忙把手電筒收回,“葉先生。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他苦笑。“沒事,我馬上走。”
他下車開了前門坐上去,發動車子滑進車道又駛進夜色裡。
再次見到那個女孩子,他抬眼望了望,繼續摸牌。這段時期沒事和小五這裡混時間已經成了習慣。那個女孩子好象和小五的女伴很熟,一徑說笑著。他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對她點了點頭,示意讓她坐過去代他。回來時看見她十三張牌碼得毫無章法,他露出許久不見的笑,她也尷尬的笑笑起身給他讓位。
“你繼續,不會我教你。”他在她身後坐下,很近。
小五的女伴詫異地瞪著他們。
她摸回張三萬,他教她把一萬放出去。問她:“你叫什麼?”
“Candy。”
他皺下眉,不太滿意。“中文名?”
“楊洋。”
楊洋東大經管三年級,Vivian是她學姐,也是同鄉和鄰居。
吃飯的時候,Vivian把她拉進洗手間,問她怎麼認識葉慎暉的。她搖頭,不認識啊。
Vivian石化五秒鐘,離開洗手間前只說了一句:“洋洋,你運氣來了,自己把握。”
那天也沒有什麼後續,打完麻將吃飯,吃完飯唱K,唱完K那個人送她回家,她和Vivian住一起。下車的時候她以為他會要求上去坐坐,正在想方法拒絕,那人已經坐回車裡,說了聲再見,就這樣離開。
快天亮的時候Vivian回來,看見她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她一把把她拽起來,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
“怎麼了?”她萬分不解。
“你知道你放過的是誰?”Vivian發毛,“你,你,你這個笨蛋!”
“誰?”她呆呆的。
“葉慎暉!葉慎暉你知不知道?”Vivian的手指快指到她鼻尖了,“你,你,我快給你氣死了。”
“不是我放過他,是他對我沒興趣啊。”
“沒興趣他會問你叫什麼?送你回家?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笨,白長了個機靈樣。”Vivian嘆氣,“算了,他那樣的人也不是急色鬼,不會見女人就撲的,吊吊也好。”
她還是淡淡的,“Vivian,其實我們這些人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圈子的,何必要自找煩惱?”
“你懂什麼?”Vivian把腳上的高跟鞋踢到門口,又從手袋裡拿出煙點上吸了口,“門當戶對?傻子,誰去想那些?老孃根本沒想過要嫁人,男人有哪個是好東西?只是互相利用罷了。”
她心疼地看著Vivian神傷的臉。Vivian不知道在想什麼,頓了一會回頭問她:“那個葉慎暉有個女人跟了他可能有7,8年了,你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不等她回答,她自己繼續說下去:“安誠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