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痛楚心情裡透出了一丁點兒氣息,才恍惚反應過來身後的人被自己倚得大概很累。
你……軫使,是你啊。她語氣似有些黯淡,努力想坐直,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沒事,你靠著就好。邱廣寒作出自己也可以受人信賴的模樣,很豪氣地道。我是受哥哥之託,專門照顧你的。
你哥哥也真放心……白霜哂笑。
怎麼,憑你怕還動不了我吧?邱廣寒倒是認真的。
你……有沒有看過神君寫的那封信?白霜隨口問出來。
倒沒看過。怎麼?
沒什麼只是好奇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哥哥這樣的人願意帶著我這樣的敵人而且還是一個累贅上路。
唔,被你一說我也好奇了。邱廣寒咯咯笑道。不過哥哥只跟我說,回去讓關秀姐幫你看看。我想應是想治療你的傷勢吧。
我看過那信。旁邊縱馬而上的是蘇扶風。她雖然輕功並不弱,但考慮到她是女子,適才換人馬時也便讓她騎行一小段。
只聽她又道,其實朱雀也沒寫什麼,他只說了幾件無論決鬥是輸是贏,都希望我們幫忙的事。其中一件,便是說希望能將柳使帶去中原,設法恢復她的容貌。
白霜輕輕地啊了一聲。他是這麼寫的?
嗯。
哎,他倒也真厲害。邱廣寒忽地道。他該是才見的哥哥,倒似很瞭解什麼樣的要求,哥哥會答應。
你哥哥……為什麼要答應?白霜聲音發顫。
邱廣寒嘻地一笑。對於這種不拐彎抹角,原話直說的要求,他一般都拒絕不了。放心啦白姑娘,我們不會為難你的,一定好好照顧你。
白霜苦苦地一笑。於她來說,生與死,早已不那麼重要了。
暑意漸重。一行人逶迤而行,到得徽州已經是盛夏。青龍谷眾人聞說教主凱旋而回,自是欣喜萬分,奔走而告。
眾人趕路實是極累了,拓跋孤亦準了他們的假,令他們先回家休息幾日。這其中自然包括程方愈。拓跋孤令他將白霜帶上,囑他向關秀問問是否有辦法可療治。…
未曾走出兩步,程方愈面上一喜,原來是關秀已到谷口來迎他。拓跋孤見著她,也便縱馬上前,道,折羽還好罷?
他本是順口一問,卻見一貫神采飛揚的關秀臉色並不那麼好,半低垂著頭,幾乎不敢與他目光相視。
關秀?拓跋孤心下狐疑。
夫人她……她還好。關秀抬起頭來,雖然說的是“還好”,卻顯叫人覺得並不好。
出什麼事了?拓跋孤面色也沉下來。
關秀看了看他身後,似是不便多說。拓跋孤會意,道了句,你們先走,我一會兒上來。
他此刻身後眾人都應了聲,也便是卓燕還不知所往了。
單家應該……也沒有人了。只聽卓燕喟然道。再說,你沒宣佈我身份,我若徑到那裡去,似乎……惹人閒話。
不介意的話,去我那裡住一些日子。一旁顧世忠道。
卓燕微微一怔。顧叔叔……
你願意來麼?
卓燕想了一想,點頭道,好。
這壁廂顧家迎接的人也已到了,滿臉喜色喊道,老爺回來了,老爺還不知道吧,大喜呀!
顧世忠微微皺眉。打從顧笑塵過世到今天不過數十日,又能有什麼大喜?(未完待續……)
二九六
不過他仍是縱一縱馬,與來迎之人一同往前而行。卓燕與林芷也便跟上。待人走淨,拓跋孤回頭看了看邱廣寒與蘇扶風。
我同你們一起去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