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離開之後,她才想起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卻竟沒有對凌厲講——那才是她這次離開總舵出來的原因。
可是,她趕回來,凌厲卻早已不在,她不知要去哪裡找他。她甚至也相信,假若再見,他一定殺了她,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自己。
在任務和你之間,我其實選擇的是你,可怎麼看,都像是我選擇了完成任務。
她苦笑著坐了很久,終於在毒辣的日頭轉為陰沉時一步一步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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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
蘇扶風坐在山崖上,一顛一顛地抖著雙腿,好似很快樂,其實很惆悵。
惆悵絕不足以形容她的心。她不敢回想凌厲當時的表情,以至於離開之後,她才想起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卻竟沒有對凌厲講——那才是她這次離開總舵出來的原因。
可是,她趕回來,凌厲卻早已不在,她不知要去哪裡找他。她甚至也相信,假若再見,他一定殺了她,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自己。
在任務和你之間,我其實選擇的是你,可怎麼看,都像是我選擇了完成任務。
她苦笑著坐了很久,終於在毒辣的日頭轉為陰沉時一步一步地下了山。
她將要說的話寫在了信裡,仔細藏在身上。——就算你要殺我,說出“看信”這兩個字的時間,總還是有的吧。
卻沒料到來取她性命、給邱廣寒報仇的人,並不是凌厲。
這個人和凌厲其實一樣,殺人的時候都喜歡黑衣、蒙面。來的人並不高大,卻騎著匹高頭大馬,肩上停了一隻小玉鳥,人一動,玉鳥就撲稜撲稜地飛了起來,很像驚慌失措。
她是迎面而來的。她看見她時,下意識地停住腳步,那明晃晃的刀尖就錚地一聲,指了下來。
她連忙跳開:誰?鐵稜角瞬時滑入手心,將那刀尖盪開。
』見馬上那人,刀從臂上彈出,似有機簧,說是刀,卻又有點怪異。這人全不答話,旋身便從馬上躍下,身在空中,那刀卻已向她遞出三四招之多。
蘇扶風一與她交上手,便知此人絕不好對付。只是她殺手天性,再是危急,也要好好觀察:這人身材與自己差相彷彿,應該是名女子,雖然招招狠毒,可不知為何,那一雙眼睛並不怎麼與自己對視。她心下奇怪,卻又無暇多想,躍開幾步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與我動手?
黑衣女子卻只是冷冷道,向邱廣寒動手的是你吧?
蘇扶風心下一沉,來得這麼快?她不由得提氣問道,你是明月山莊那邊的?還是青龍教那邊的?
這你不必知道!黑衣女子說著,刀勢又滾了過來。
蘇扶風拿手的鏈子前日裡已經被凌厲那一劍毀去,此刻單憑几把暗器與小花樣,決然鬥不過拓跋孤跟前的紅人蘇折羽。這黑衣女子自然是蘇折羽,只是那白玉鳥始終在一旁撲撲亂飛亂叫,卻令她第一次覺得有點討厭。
它自然要亂叫了。它看見這個與自己主人如此相似的鮮活女子,如何不驚詫激動?
≥然如此,二十招以上,蘇扶風已漸漸向後退去。她心下暗驚,眼見肩膀、衣袖都撕開了口子來,不由呼道,你等一等,你見過凌厲了沒有!
蘇折羽似是一怔,收勢道,怎麼?
蘇扶風喘息方歇,自己也是一怔,她也不知自己怎麼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莫非是一瞬間有了將死的錯覺,想著她既然知道邱廣寒死在自己手上,總歸應該見過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