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門去,很是站了一會兒,轉念走去了隔壁房間。
邵宣也見他進來,很是驚奇。
你怎麼……
你找到什麼線索了麼?
邵宣也緘了口,頓了頓,道,沒有。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本來也想了想,既然那個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是伊鷙妙帶來的,也許就是將邱姑娘綁去了伊鷙堂。但是去伊鷙堂,方向不對;我便又想說不定我們一直受了誤導,跟錯了方向,可是如果是伊鷙堂綁走邱姑娘,自然是要令我們知道此事,才好要挾,怎會反而掩飾蹤跡?
那個黑衣人並不理睬伊鷙妙,很難說伊鷙妙到底認不認得她。凌厲道。再說,伊鷙妙來之前,根本不知道我們這裡還有廣寒這樣一個人,也就根本不可能事先設好圈套。我也想,這次不太可能是伊鷙堂的人所為。
但是……邵宣也又道。我們這樣猜測也辨不出個所以然來,無論再怎麼微小的可能,也是一種可能。如果不再去伊鷙堂看個清楚,我恐怕也不會安心,所以我方才正打算再去伊鷙堂走一趟。
凌厲咬唇想了想。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就再去一趟伊鷙堂。
你也去麼?邵宣也道。那麼那位蘇姑娘呢?她怎麼辦?
她——不用管她。凌厲道。不過偶然重逢,她也有她的事,與我們不相干的。
於是兩個人迅捷地、無聲地離開了客棧,又從江邊掠過,走上那條今晨好不容易才逃脫出來的道路。
蘇扶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凌厲仍然不在身邊,只有烏濛濛的太陽透進窗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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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天色大亮。
天色大亮的時候邱廣寒終於醒了過來,胸口仍有些許隱隱作痛,甚至連頭都有點隱隱作痛。
她躺在一個陳設簡易、光線昏暗的房間的地鋪上,睜眼即見僅一簾之隔的是一個明亮許多的房間。簾子不長,掛下來只遮得了一半,從她的角度能很清楚地看見那房間有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似在說話。只先聽見一女子聲音道,……實在是迫不得已……
話說了一半,邱廣寒彷彿看見有影子一動,然後說話聲就止住了。她心裡有些奇怪,但也聽出這女子正是帶走自己的那黑衣人,心中頓時緊張,正悄悄咬嘴唇時只聽一沉厚的男子聲音透了進來。
你醒了?
邱廣寒一時竟未反應過來他原是在與自己說話,直到視線一亮,外間本來背對她坐著的這人已伸手略微地掀起了簾子。她不自覺地抬起視線,一雙眼睛立時撞上那人居高臨下斜射過來的目光。不過半剎,邱廣寒還來不及感到害怕,或別的什麼,簾子又垂了下去。醒了也不吭聲?男子的聲音重新隔在了外面。
你……你是誰?邱廣寒驚恐地坐起來。
她驚恐並不是膽小,而是太過訝異。要知道她是一個時時刻刻聲息內斂之人,平日裡走路不到數步之內,就算習武之人也無半分察覺,身為金牌殺手的凌厲與身為中原第一刀的邵宣也亦不例外。此刻她不過睜開眼睛,並未動得一動,如何這簾外之人竟已知曉她醒了?
男子哼了一聲,並不回答她,只向前面那女子道,帶她出來。
‘子答應了。邱廣寒只見簾子一動,女子已走了進來。她連忙往榻裡一挪,道,你們幹什麼!
邱姑娘不必緊張。女子道。我家主人絕無半分惡意——你先前的傷是否無恙了?
邱廣寒一邊下意識地捂了捂胸口,一邊盯著那女子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姓邱?你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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