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此私鬥,以為我便不知麼?
幾人都戰兢兢無話。白衣人又轉向凌厲,打量了他一下。高大者向前伸手道,收條可有?
凌厲皺了皺眉頭,還是伸手到懷裡拿了出來給他。高大者看訖,遞了回去。白衣人又道,他身上有條子,你們也敢動手?
∪前那夥為首之人申辯道,他適才不肯將條子拿出來,所以我們……
白衣人冷哼一聲,回身慢慢走下石階,道,今日事務眾多,你們給我知趣點。凌厲,你可以下來了。
凌厲心下實在有幾分不解。他們一見到我,就說我是來投靠朱雀山莊的;明明知道我是誰,但是對我動手,好像也不是因為我這身份。…
雖然心存疑惑,他也只好依言走了下去。只聽那白衣人又道,既然來了朱雀洞,那麼都是自己人,只可惜今天我的確很忙,你有什麼要知道的,儘管問這位鄧兄弟。在下就先失陪了。
等一下,你……
凌厲想先問問他的身份名姓,但是石階走到盡頭,那白衣人倏然一轉,竟已消失了。只見這地下山洞有數個方向,石階下來延伸至兩邊,有向後的迴廊,另有向前,向左與向右三個拱門。凌厲心下一怔,心道他是用了什麼身法,還是那拱門處另有機關?只見那高大漢子已伸手將自己攔住了,道,二洞主有要事在身,有什麼問題就問我。
你們二洞主是什麼人?他叫什麼名字?凌厲問道。
二洞主便是二洞主。高大漢子道。他姓紀名闕天,朱雀洞內之事,多由他一手操辦。
由他管?凌厲猶疑道。那你們大洞主呢?
洞主很少在。高大者答。
凌厲實在為他的知無不言而疑惑,轉開道,尊駕是打算一直跟著我了?
高大者搖頭道,我今日也很忙,只不過二洞主見你新來,囑咐我與你多親近親近。
那麼我是否可以一個人四處走走?
自然。高大者道。如此最好。
凌厲實在感到奇怪了。他們還肯讓我一個人隨意四處走動?那麼我要找喬羿豈不是大大方便了?話說回來——既然他那麼肯幫忙,我剛剛實在應該把路徑都問清楚了才對。
他逛了逛兩邊,計算了下若兩邊房間都住滿,總計約是四五十人;又看看四周,只有極少數兩三個人在這周圍走動,看見他這個陌生臉孔,也不過打量一兩眼,沒人說話。方才那個二洞主紀闕天也說過一句很奇怪的話,說既然來了朱雀洞,那麼都是自己人。那麼是不是他們真的都把他當成了從此以後就要與朱雀洞的人共事的“自己人”?——既然如此,又為什麼剛才半道上,那夥人又要動手呢?
他走近那正面走廊的時候,突然站住了。我的眼睛——竟然被騙了?所謂的走廊不過是一幅畫!不過——他伸手去觸控這陰沉沉的畫。他記得很清楚,紀闕天就是在這附近消失的。果然這一觸之下,畫面一轉,翻了個個兒,卻是道暗門。
竟有機關呢。他想著,不敢掉以輕心,再一次小心翼翼的觸動了門,隨著那翻轉,移到了門那邊。
門那邊一樣昏暗,但一陣寒風吹來,吹得凌厲渾身一陣發麻。他朝上看去——只能是朝上,因為這裡的石階又轉為了向上。漸走漸高,只見天光漸漏漸多,走出這小石洞外面,竟是個地方廣大的空地,四周照例被峭壁圍住,全沒半點旁路可通。
但這“空地”此刻卻一點也不空,佈滿了人。凌厲現在總算知道朱雀洞的人都鎖上房門到哪兒去了,也總算知道方才三人在外面聽到的齊聲吶喊是哪兒來的。真可惜,並沒有喬羿,他不知該失望還是解脫,仰頭望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