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身後石壁上佈滿的青苔。
清城聞聲走來,好似發現了什麼。
“潮溼便一定有水了!”清城也伸出手,細細地感受著石壁上的溼度。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地用手指了指地。
“這地下有水。”
菽離笑道:“如今,弟兄們已然無了力氣,我們沒有工具,只有刀劍和拳頭,清城,你仍願意朝著渺小的希望繼續嗎?”
“那便廢話少說。”說罷,清城單腳一勾,手穩穩接住地上的劍。
廢話少說?菽離著實是愣了一愣,成為將軍以來,屬下對自己說這四個字的,他是第一個。為什麼此刻竟覺得這話,更像是從摯友口中說出來的,可是他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毛孩而已。
菽離想到這,便爽快的大笑起來。
“好!”菽離也舉起手中的劍,對準了軒轅清城,“小兄弟,我看你身手不錯,我們來比試一場如何?”
軒轅清城嘴角上挑,劍身劃過眼前,寒影畢現。
於是,便只聞得打鬥聲迴盪在這洞中。
菽離一劍次來,清城見狀忙向上而翻,正好踩在了菽離的肩頭上,他們兩相視而笑,菽離快速地旋轉開來,清城突然俯身,對地上揮舞了起來,極度的摩擦燃起了耀眼的火光,突然一聲響,地面裂了道口,清水湧了上來。
“快看,水,咱們有水了。”
所有士卒都歡呼起來,掙扎著圍到了這道口中。
沒有人爭,沒有人搶,大家都一個接著一個用手作碗,飲起水來。傷勢嚴重計程車卒躺在一旁,無法挪動身子,便有人乘著水,小心翼翼地端置他們的面前,輕輕地喂他們喝下。
戰士們遠離故鄉,長年輾轉於沙場,命也早不屬於自己。故鄉人不會再為自己折一枝柳枝,在自己參軍的那時,自己於他們,便已如死去一般,所有不捨,都只能化作陰陽兩隔的深深思念。而親情,也離自己遠去了。
但是這些並肩作戰的兄弟們,他們恍然大悟,誰說自己不再享有親情。太多的淚水,流與不流,兄弟們都懂……
清城滿是微笑地看著眼前的景色,悄然走出了岩石洞。今夜的夜色真是冷清啊,寂寞的月色彷彿在一點一點褪去白日裡所積攢的殺戮和戾氣,獨留一片清寧。
“你到底是什麼人?”
身後突然傳聲而來。
清城徐徐仰首,清澈的眼眸遙望天際,就如天上懸掛的星辰一般,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逐漸的,光芒擴散,直至包裹全身,隱隱約約看見裡邊一位身著寶藍盔甲的少年,意氣風發。
“我是軒轅清城。”
清城轉過了身,還是那麼真摯地看著菽離。
菽離並未表現出太驚訝地表情,他靠在背後的大石笑了起來:“我早就應該知道的。所有人都口渴飢餓,虛弱無力,只有你,雖然表現出乾渴狀,卻感覺總有用不完的力氣。你一人可以敵千軍,可是身處石洞的我們卻聽不到任何聲響,看不到任何情況……”
“原來你早就懷疑我的身份了。”
“清城,你們天神的事,我知道我們凡人是無權干涉的。既然你來了,便不是無緣無故的來……”
軒轅清城頓時沉默了,他確實不是無緣無故的來,他不過是來完成一項他完全不感興趣的任務罷了,最後事成也不過是王母那幫人高興,又與自己何干?
菽離突作交拳狀:“但是我想相信你。”
清城緩緩看向菽離,微微點頭,一拳迎上菽離的拳。
菽離朝清城丟過一個水袋,自己拔開另一個水袋的塞子,大口飲起來,以水作酒。
“曾經我便是與大哥這麼在月下暢飲的。”月色如紗,菽離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