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上無數件衣服被狠狠撕裂,地上衝刺著血腥的味道,不遠處的玻璃片上染上幾滴紅血。
女人抱著男人的腿苦苦哀求,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卻還是停不住淚水,右腳上的玻璃片讓人觸目驚心,玻璃片深入,鮮血順著傷口不停的往外流。
“你滾開,這小野種今天無論如何老子都要把她弄到男校裡,讓她自生自滅!”
“不…不要…曾經你明明答應會照顧我們母女,你現在出爾反爾,她…她可是女孩…女孩啊…啊嗚…她在男校裡要怎麼活下去…怎麼活啊…”
不遠處的電視新聞裡播放著最新新聞“最新訊息,聖光男子高中發起一則毆打案,該校唯一一名三十五歲女老師昨日被發現學校後山,全身無一不是傷處,而警方還在全力調查當中”
男人聽到這則新聞,帶著恐怖的笑 ;“死了都不關我的事”說著踢開了女人,一步步走向那緊閉著的門
“賤人,你給老子開門!你不開老子今天打死你媽”
屋內的韓襯彩全身縮卷在角落裡,刺耳的砸門聲讓她越加恐懼…
“我…我求求你了…別這麼對…對她”女人哭的撕心裂肺。
男人對準門把,將凳子狠狠砸了下去…
門被開了
韓襯彩雙目驚恐的瞪大,害怕的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男人。
“你給老子聽著,今天你必須滾出這個家,收拾東西死到聖光裡”
韓襯彩害怕的一點一點從地上站起來,拉起一旁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止不住傷心而落的淚水“我…我走…媽…媽媽…照…照顧媽媽…”
男人踢了一腳行李,開口罵道“媽的,快滾!”
韓襯彩緊了緊握住行李的手,走出房間,客廳的凌亂讓她明白,媽媽已經盡力保護自己了。
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的女人痛苦的搖著頭,乞求道“彩兒,別走…別走…嗚…彩兒…”她一點點爬過去祈求拉住女兒要離開的身影。
“媽,哥…哥…如如果回來了…你…你一定要聽…聽哥哥的話…和哥哥走”
哥哥,不同父,不同母的哥哥,卻對她們很好很好。
她緊了緊握住行李的手,走出了家門,外面的空氣很好,阻隔了裡面的血腥味,裡面的無情味。
遠在離開了人間的爸爸,你要照顧好媽媽,媽媽為了我,真的真的付出了很多…
聖光的校門落在她眼前,這是一個落落大方,簡簡單單的校門,沒有輝煌的外表,卻讓人簡單的舒心。
“又是哪個臭小子逃課了!”守門的一個年輕男人走到韓襯彩面前,是一張生面孔,長的倒是很清秀“你是今天要進來的韓襯彩?”
“就是你透過黑色會的關係進來的?”守門的男人一臉鄙夷。“你不用去校長那報道了,直接到3034寢室”守門男人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扔到了韓襯彩的手裡,看也不看就走了,對於這個新來的同學沒有一點歡迎,毫無興趣。
韓襯彩拉了拉行李箱,走進了聖光大門。
路過操場的時候,她不禁愣住了
那是什麼?
一大群穿著學生校服的同學都在坐在欄杆上看著在球場上鬥毆的兩個男人…
突然兩個鬥毆的男人停下了攻打,全部人看著她這個方向。
她能感覺到那一雙雙眼睛如同惡虎,帶著陰森的恐怖。
她連忙拉著行李箱往宿舍跑去。
她齒間劇烈打顫,剛才那一幕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些人…那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玩笑,看猴子耍戲的笑,一種勢在必得的笑。
明明…明明是一群穿著校服的學生,那一雙雙眼睛裡卻寫滿了貪婪。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