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卷錢走路了?”
“誰知道,應該是吧。我剛下來的,老闆娘現在上面哭呢,哭得真慘啊”爆料的收銀員神色很有幾分不忍之色,貌似有些感同身受。
“至於嘛,一百多萬老闆娘不可能拿不出來,她那麼兇的人也會哭?”
“不止這些,聽說還有欠了不少廠家的貨款,反正這次咱們店裡夠嗆,財務那邊都擔心得很。”
“那你說,這是胡文生帶走了多少錢?”
“不會少了四百萬,這是肯定的。”爆料的收銀員信誓旦旦的說道:“老闆娘在財務室和大家說是說,她就算是賣房子也會把這個店撐下去,就算把星州的店關掉,也不會讓江城的店關了。不過我覺得很玄,她是有一兩千萬的資產,可大部分都是店面房子這些東西,店裡的流動資金都被拿走了。這個時候就算去銀行貸款都來不及,再說你出了事,哪個銀行還會給你貸款?”
“還有兩天就五一了,店裡的貨還沒備呢,庫存只有不到一千五百臺,五一賣什麼都不知道。那些廠家最勢利了,以前整天跑來死乞白賴的要給店裡鋪貨,到了過年過節都有幾十萬賬期。現在咱們店裡一出事,就都不見人影了,只有人上門來收還沒到期的貨款。其實我更擔心的是後天,一號就要發工資,我就怕到時候連工資都發不出來,那我們這些靠工資吃飯的怎麼辦。”
“唉,老闆娘這個人除了脾氣臭喜歡罵人,其實人還是挺不錯的。胡總也真是,做得太絕了一點,這一下店裡該怎麼辦?對了,老闆娘家裡的兄弟姐妹不是聽說都挺有錢的嘛,幫幫忙也就過去了。”
“哪呀,全是在單位上班的,要是幾十萬可能拿的出來,要一下拿出幾百萬,肯定辦不到。”
“……”
下面的談論再沒有實質性的東西,王俊傑收起心思向外走去,中通公司和實德電訊的合作不算緊密,王俊傑看到的資料,每個月最多幾十臺訂單,還是以超低端的跑量機型為主,就是維繫一下彼此之間的聯絡,這點銷量真談不上彼此之間有什麼合作。
堪堪走到門口,王俊傑的腳步又慢慢停了下來,思索了一會轉身又走了回去。
說實在話,王俊傑同學對現在自己的這份工作看得不重,頂多能算是一種偶爾用來排解無聊的工具,不過既然應承下來,他覺得便應該把它做好。
攻克幾個連鎖賣場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上次在景華是一種巧合,這種事情只能一不能再。說得簡單一些,那麼做就像是拿大炮去打兔子,徒惹人笑罷了。
實德電訊出現的危機,這何嘗又不是一次改善兩家公司的機會?
王俊傑大步向辦公室方向走去,一個企業在危機時刻,遇到最多的是牆倒眾人推,而不是雪中送炭。錦上添花人人會做,雪中送炭就難能可貴了,王俊傑此刻就準備做一個另類的廠家業務員。
這次不需要再多詢問,王俊傑直接繞過櫃檯上樓,十幾階臺階一蹴而就,回到實德電訊辦公室的會客廳,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辦公室裡和他半個多小時前上來時差不太多,唯一的區別是財務室的房門是緊閉的,只有剩下的兩扇房門還在敞開。
已經知道那一間是經理室,王俊傑沒有猶豫直接向前走去,在敞開的房門上敲了敲問道:“老闆娘在不在?”
房間裡的佈置很簡單,一張辦公桌一組待客的沙發,一個黑胖女人坐在辦公桌後,眼睛還有些紅腫,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左右。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禿頂的男子,表情也很嚴肅。
兩人同時轉頭看過來,女人出聲問道:“你有什麼事?”
這句話帶著濃重的星州口音,和剛才聽見的聲音一模一樣,王俊傑心下了然,這個應該就是實德電訊的老闆娘胡桂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