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式再也無法能夠困得住他走過九宮樹陣,裡面是一決十餘丈方圓的空地,空地過去,便是一排三間,前後兩進整齊的茅舍。
這時,正是黑幕初張,茅舍中隱隱透射出些微的燈光。
揚小環忽地響起銀鈴般地聲音,嬌喊道:“爹啊!快出來呀!”
楊小環喊聲甫落,便聽得一個蒼勁的聲音喝道:“環兒!你到那裡去了,怎麼到這時候才回來,叫爹與你史師姊都為你耽心,簡直越來越不像話,真的成了個野丫頭了!話聲未落,燈亮微閃,茅屋門口,已站著一個身著寬大長袍,鬚眉俱白,年約七十來許,精神矍然的老叟。
黯黑中,雙睛開瞌之間,兩道精光有若電炬射人,內家功力分明已臻上乘絕境。從老叟的話聲中,不用介紹,祝玉琪已經知道,這老叟便是楊小環的父親——江湖人稱醫俠聖手賽華陀的楊少華了。
聖手賽華陀的話聲剛落,—楊小環已是身形一幌,一式“乳燕投林”,整個嬌軀直朝她父親懷中投去。
兩隻玉臂一環,摟著聖手賽華陀的脖子,撒嬌地說道:“爹啊!環兒不來了,您老是罵環兒是個野丫頭!”
聖手賽華陀一手摟著愛女柳腰,一手輕撫著愛女的秀髮,聲若洪鐘般地,一聲哈哈大笑道:“好!爹以後不罵你野丫頭就是了,但是你可得要乖乖的聽話,不準到處亂跑,一出去玩兒就是一整天,叫爹和你史師姊替你耽心!”
聖手賽華陀說著,忽朝八尺外默默地站立著的祝玉琪望了一眼,長眉微微一揚的鬆開手,令愛女站在身側、問道:“環兒!那位是誰?是你帶他人來的嗎。”
楊小環臻首微點的答道:“他是環兒新認識的哥哥!”
說著,她便望著祝玉琪嬌聲說道:“哥哥!這是我爹,你過來見見。”
祝玉琪聞言,連忙搶前兩步,朝聖手賽華陀拱手躬身一揖,朗聲說道:“晚輩祝玉琪,久仰前輩快名,今天得睹鳳儀,實感榮幸之極!”
揖罷,神清氣朗的挺然俊立。
聖手賽華陀雙目微張,精光灼灼的注視著祝玉琪,心中暗讚道:“好一個氣宇不凡,俊逸出塵的美少年………”
心中暗贊,口中已在哈哈笑著謙遜的說道:“老朽昔年在江湖雖薄有微名,但總是山野村夫,祝相公請少禮,這裡不是待客之處,請人陋居略坐如何!”
說罷,便即舉手肅客。
祝玉琪連忙躬身說道:“前輩請不必客氣,請先請。”
聖手賽華陀朝祝玉琪微微一笑道:“那麼老朽就不客氣了。”
說著便朝楊小環道:“環兒!你陪著祝相公隨後進來吧。”
話罷,寬大袍角飄飄,飄然向屋內走了進去。
楊小環聞言,嬌軀微閃,便已到了祝玉琪身側,拉起祝玉琪手嬌聲說道:“哥哥—我們一起進去吧。”
走進後進屋內,聖手賽華陀居中,祝玉琪居左,楊小環居右,三人分別落坐。楊小環坐下後,明眸一陣流轉,因為未見史師姊,便望著她父親問道:“爹!史師姊呢?”
聖手賽華陀道:“她見你天黑還沒回來,很不放心,出去找你去了,大概就快回來了。”
聖手賽華陀說著,忽又把一雙精芒似電的雙眼,朝祝玉琪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便又向祝玉琪問道:“祝相公看來雖是斯文一派,但揹負劍,想必亦系我輩武林同道,但不知師承是那位高人門下?”
祝玉琪聞問,便即微一欠身,答道:“晚輩乃武當弟子。”
“哦!少俠是武當弟子,但不知令師是………”
聖手賽華陀話還未完,忽聞屋外有人喊道:“揚老頭兒在家嗎?客人來了,怎不出來迎接!”
祝玉琪一聽這聲音,甚覺耳熟,心中暗道:“誰來了?這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