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彌也是喜歡到處走的,這些年工作太忙都沒什麼時間,好不容易空餘兩天,她沒把自己搞太累,想去哪就去,累了停下來休息,特種兵式旅遊不適合她,她還是追求愜意的真正放鬆的,到哪裡是哪裡的隨遇而安。
但是,好像她做不了自己的主。
一個大早上,朋友陪姜彌一起去爬山。
「咱們就不能挑點的玩法嗎?」姜彌爬到半山腰實在受不了了,她體力不好的,在她自己眼裡,她的身體素質同五六十歲的老太太沒有任何區別,腰有問題腿有問題,哪哪都是毛病,她討厭運動,更不喜歡爬山。
朋友折返回來拉她:「大早上的呼吸一下山裡的新鮮空氣嘛,你一天到晚熬夜加班的,身體嚴重缺乏鍛鍊,我這是為你的健康著想。」
很難得的,姜彌同她的大學室友關係都非常好,畢業多年也時常保持聯絡,在四人小群裡,各自也會分享日常,儘管大家都在不同的地方了,對各自的情況也都非常瞭解。
四人當中,一個受家裡呵護,做著輕鬆的工作,悠閒度日;一個出國讀書,繼續深造;一個回家鄉開家甜品店,時間完全自由。只有姜彌,還在繼續她的社畜生活,年復一年。
姜彌唯一慶幸的是,她頭髮多,不怕掉。否則就她那工作的熬法,沒多久就要禿頭。
想一想,她確實要關注下自己的健康問題了。
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姜彌爬山的怨念瞬間消了大半。
和她不同,朋友陳一淼活力十足,爬山對她來說和在平地走路沒什麼區別。
她還挽著姜彌的胳膊,笑盈盈問:「再跟我講講你和你老公的事情唄。」
姜彌喘著氣,側首對她說:「上次不講過了嗎,還講什麼?」
「你上次說得太簡略了,我想聽具體的。」陳一淼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讓姜彌扛不住家裡的壓力,毅然踏進婚姻的圍城裡。
姜彌不知道從哪開始講,她轉了轉帽子,喝了口水道:「你想知道哪方面,直接問吧。」
陳一淼:「你為什麼要跟他結婚啊?」
姜彌:「剛好我想結婚的時候他撞上來了,順其自然就結了。」
陳一淼不信,姜彌本身是絕對沒想過結婚生子的,她對這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要不是家裡面一天到晚的催,她連相親都不會去的。
相親她有多敷衍陳一淼沒見過但也能猜到,姜彌純粹應付差事。
她嘟囔了句:「相過那麼多人,怎麼沒見別人被你撞上。」
姜彌:「你聲音有點大。」
陳一淼賠個笑臉過來,眼睛彎成兩道月牙:「你是不是對他有少年濾鏡啊。」
高中同學這一碼,姜彌也跟她講過了。
姜彌腳下步子停住,山上風大,她臉被凍紅,出門早沒怎麼化妝,那兩抹像腮紅一樣掛在那裡,顯得她氣色很好。姜彌的長相其實也是比實際年齡看上去小的,她平時上班打扮得成熟些,今天出來爬山一身運動裝,扎個馬尾,跟當高中生那會兒沒太大區別。
她想了想,歪頭看向陳一淼,如實答:「應該,有的。」
姜彌偶爾也會想到這個問題,她相親相過十幾個人,每一個都很好,跟她各方麵條件都匹配,姜彌和他們見面吃飯時,他們都很有教養很讓姜彌滿意,但在周最之前,她沒動過歪心思。
吃飯就是吃飯,她不管其他的。
只有周最不一樣。
不一樣的點在於,她跟周最當同學那三年,她很清楚他是個很好的人。
周最的性格絕對算不上討喜,可他在班上的人緣很好,誰都願意往他身邊湊,他偶爾說話也不好聽,就是還出了幾回懟人金句,班裡一陣傳頌,他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