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碎碎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生物往裡爬。馨緋嚇的一動也不敢動,睜大了眼睛望著洞口,待到那物近了,一看,卻是一個人爬在地上。端詳許久,心裡一顫,馨緋起身,這才大眼望去,卻見雲箴滿身都是血的倒在地上,似乎已經快沒有意識了。
“雲箴,是你嗎?”馨緋依舊緊縮著身子,不敢往前,想要確定。
“小。。。小娘子。。。。”那人艱難的發出了聲響,朝著一邊倒去,口中微弱的喊道,“見到你沒事就好。”
“雲箴真的是你”馨緋一喜,顧不上擦去眼角的眼淚,飛速的朝著雲箴跑去。可,剛一過去,她就後悔了,只見雲箴整個人都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整個人都動不了。馨緋確定,慕容雲箴的腿斷了,兩條,是以,他才會趴著。
心裡一陣難過,忍不住抬起手掩著嘴哭道,“你的腿怎麼了?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你肯定是好好的一人。前幾天是毒箭,現在是兩條腿,雲箴。。。。”
“傻丫頭”雲箴一笑,早已經乾裂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的微笑。
“轟隆。。。。。”天上又想起一聲驚雷,像是連著整個山脈都要被吼斷了一樣,響徹整個山坳。剛剛還平靜的馨緋,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只見她臉色蒼白,抱著自個的頭,腳下像是踩了油一樣,快速的溜到牆角,蹲在哪裡,緊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怎麼了?”慕容雲箴一愣,抬頭望著馨緋,眼中抹過了一絲的疼。
他掙扎的想要站起來,可,奈何,兩條腿壓根動不了可,慕容雲箴已經顧不上許多,用手撐著地,強撐著朝著馨緋一點一點的爬來。左邊的胳膊上,還殘留著上次中毒箭的傷,可,他什麼也顧不上,忍著疼,一點一點的朝著馨緋爬去。
終於,到了跟前,他坐起什麼,輕輕的摟過馨緋的頭,讓馨緋緊緊的靠著自個,小聲的說道,“不要怕,有我在,有我在你身邊,不要怕。”
“雲箴,你看到了沒有,滿地都是蛇,都是”馨緋也不顧什麼,黑暗裡,什麼都看不見,似乎,只有觸碰到雲箴,才能讓她安心一些。如此,她緊緊的蜷縮在雲箴的懷裡,像是小時候一樣,緊緊的抱著雲箴,只有這樣,她才會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沒有,哪裡有蛇,周圍什麼都沒有,你知道嗎,我是會功夫的,就算來了比蛇更加迅猛的生物,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有我在,有我在你身邊。。。。”雲箴摟著馨緋,像是摟著一個小女孩。望著她剛才還在瑟瑟發抖的身子這會子終於安靜了一些,雲箴這才露出了笑臉。
只,外面的驚雷,時時不斷,像是幾個雷公在相互比賽著嗓門一樣,半夜不見歇息。
“不要怕,沒有什麼可害怕的,我不相信韓馨緋是貪生怕死之輩你知道嗎?在佛教的文化中,佛說,每一人身血肉中都有數個“輪室”,以蓮花為形沿著椎骨排列,從尾處一直抵達頭頂。一旦花瓣被砍碎,花根被劈開,整個蓮花便分崩離析,失去精血與生命。也就是說,人在害怕的時候,靈魂所依託的**宣告破碎消亡的時候,靈魂就需要尋找新的載體。怕,是因為心裡還存了希望。。。。。”
慕容雲箴在說什麼,馨緋沒有聽懂。只,馨緋知道,慕容雲箴的話說了很久,很久。大抵是說,人的**便是佛祖坐榻下的蓮花,有毀滅,同時,卻意味著永生。是以,怕,便是不怕,不怕,便也是怕。這樣的話,馨緋不懂。但,就是這樣的思維,輾轉了她內心的所有恐慌,直到驚雷終止。。。。。
就這樣被慕容雲箴摟在懷裡,保持著一個動作。馨緋睜大著眼睛,望著黑暗的夜空許久。突然,她像是猛然間清醒了一樣,猛然間推開了雲箴,臉上一紅,小聲的說道,“雷聲沒了,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打雷了,謝謝你”
慕容雲箴的臉一白,整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