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一聲咆哮似的吶喊從一名巡校口中發出,刀光亮閃,一把腰刀再次劈頭向著梁綱砍去。
雖然已經知道眼前這人武力強悍之極,自己一人絕非對手,甚至餘下的十人全部都上也不見得能把對方怎麼樣,可想到九個同鄉夥伴的死傷,紅了眼的巡校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殺——”隨著頭一個巡校,三把腰刀也跟著劈出。
“上啊——”六名鄉勇一聲叫喊,揮刀舞棍也隨著衝了上來。他們六人到了近前,看到地上的九個巡校心中就已經膽寒萬分,對梁綱驚懼不已,錯非是四個巡校先動手,否則他們在梁綱交刀動手的時候抱頭而竄都有可能。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同樣的話還有:人多膽也壯,看到四把腰刀砍出,他們心中‘以多欺寡’的無敵心理再次高漲。
看著劈頭殺來的四把腰刀,梁綱眼中精光一閃,四把腰刀看似不分前後可落在他眼中卻是明顯的分作了‘一前三後’,甚至最先出頭的那個巡校超出眾人一步距離的身形都一絲不差的落在他眼中。
身形宛若一根強力彈簧,驟伸驟退。手中腰刀平直刺出,直入那當先巡校的胸膛。同時腰間用力一扭,身形一偏避開了頭頂落下的腰刀,而緊接著就是腰腹、兩腿共同發力,身子一縮就已經退了出去。
後至的三把腰刀自然落空,而更讓三名巡校睚眥欲裂的是,當頭的那巡校胸膛處哧濺出的血花。就在這一進一退間,他們就再度失去了一名同伴。
“啊——”一名中短身材,膚色黝黑的巡校發狂似的高叫一聲,兩眼赤紅如血,悶頭揮刀就向著梁綱撞來。
撞來,是的,確實是撞來,這一刀已經算不上劈了。連續的傷亡,老鄉好友的喪命,讓這名巡校徹底失了控制,刀置在身前,整個人直直的向著梁綱撞去。
眉宇一挑,這樣的好事,梁綱可不會拒絕,身子相機的後退兩步,同時揮刀在身前一掃,鋒銳的刀鋒精準的穿過了來人上曲的臂肘,在血管暴露的脖頸間一抹而過。
長長地血箭哧濺而出,再度解決一人。梁綱橫刀身前,嘴角掛著一抹不屑之色的望著眼前的眾人,還剩八個!
六名鄉勇已經兩股戰戰了,臉上全是驚駭之色。剩餘的兩個巡校卻還是有一股血勇在,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瞪著梁綱,仇恨的目光幾乎能把梁綱身子燒出四個大洞。
“哬——”這時反倒輪到梁綱主動出擊了,他是看準了六個鄉勇已經膿包,所以這才鼓起全身力量殺上。
硬頂著四根木棍,躲過兩把無力的腰刀,反臂揮刀,刀光一抹,閃電般的在兩巡檢的脖頸上劃過,喉嚨嚯開,氣管血如泉湧。梁綱硬挨七棍為代價,抹掉了最後兩名巡檢的脖子。
“咣噹——”木棍掉落的聲音傳出,就在梁綱抹掉二人脖頸的同時,一名持棍的鄉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兩手一鬆丟掉了手中木棍,掉頭瘋似的往巷子另一頭跑去。
而這聲棍子掉落的響聲就像是一個發出的訊號一樣,餘下五名鄉勇僅剩的一點勇氣紛紛一洩到底,三根木棍一把腰刀幾乎是同時掉落。
“大爺饒……啊……”
丟掉腰刀的鄉勇拜頭跪下,可一句求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梁綱一腳踹中心口,吐血歪倒在地。現在正是追擊的時候,他那裡有時間跟他在這兒磨嘰。
梁綱的右前方,僅有的一名手中握著兵器的鄉勇,背貼著牆壁,渾身上下抖抖索索戰慄不已,兩手握著的腰刀抖得如在打擺子一樣。
疾步前竄中,反手持刀,鋒利的刀刃貼著右臂在那名鄉勇的脖頸間輕輕一抹,血花哧濺,最後一名持刀鄉勇斃命。
四個撒開腳丫的鄉勇也沒能從梁綱手下逃得命去,比直線速度,他們這些嚇得魂飛膽散手腳酥軟的傢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