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劉德勝的志向了:他選的乃是刺客之道,並不適合成為將軍或者城主,相比之下,他的妹妹劉紅瑤天資聰穎,多謀善斷,外圓而內方,正經是個好苗子。 入城之後,康王首先去看了酒館,可惜,因為戰爭開始了,酒館裡沒有人,自然也就沒有寶貝,真是令人遺憾。 隨後進入城主府,一進門就看見劉德勝盤坐在地中間,對著半空飄著的小光球兒發呆。 還是康王身上的甲冑聲響,驚醒了他,連忙起身施禮:“見過節帥,弟子僥倖刺殺敵酋格蘭切爾成功,首級在此。” 說著從後腰拽下一個塑膠口袋,裡面果然裝著一顆婦人的頭——只不過顏色深綠,滿臉褶皺,也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被人稱作祖母,這容貌實在不堪。 康王也不知道祖賓怎麼會喜歡這樣的風格,不過人都死了,臧否無用。 瞥了一眼這人頭,康王只是一擺手,劉德勝就將人頭隨手扔到了角落裡——他要這東西自然也沒用,要不是為了記功,誰會隨身帶這玩應兒。 萬兵城所有人的眼睛,其實都被那個光球吸引住了,而觀察團的人,這是一頭霧水的看著這些人,對著某一處聚焦視線,但是那裡明明空無一物——也不是所有觀察團的人都看不見,那個記者就影影晃晃地好像看到了些東西。 不過能在這種團隊裡擔任出鏡任務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滿眼的疑惑,但就是緊閉雙唇,一聲不吭,只是悄悄指揮著攝像把這一幕納入鏡頭。 沒人說話,一時間氣氛沉凝。 還是李得庚性子直,他只是納悶了一會兒,就等著了,結果環視一週,發現大家都已經清醒了,就是沒人說話,而作為當事人的萬兵城成員,又都在發呆。 他是軍官,但到底也是個官,雖然經常被邵良平嘲笑政治敏感度不夠,可是人情往份,他也不差,自然明白這些人不出聲的道理:無非是不明所以,擔心說錯話,自然是選擇不說不錯。 不過他耐不得——事多著呢,這發呆空耗時間有什麼意思?再說他和康王也熟悉,那幾個小娃娃哪個不叫他一聲李叔? 於是他咳嗦一聲,把幾個人喚回魂來:“康門主,你們看什麼呢?” 他是個守規矩的人,人前要給別人留面子的,要是不正經的邵良平,就會揶揄的稱呼為小康門主。篳趣閣 康王沒回頭,也沒回話,倒是陳玉璫咋咋呼呼的:“誒?李叔你沒看到麼?這裡有個燈泡啊,這麼亮呢。” 知道康王就是這性子,李得庚也沒在意,有人搭茬能把事解釋清楚就行,但是這答案屬實讓人摸不著頭腦:“燈泡?什麼燈泡?” 陳玉珥輕拍了一下妹妹:“瞎胡說……只是一個光球,哪什麼泡。不過李叔,你們看不到嗎?倒還真挺神奇的。不知道有什麼用?” 李得庚眉頭皺了起來:“你們看得見,我們卻看不見?這又是什麼鬼東西了?難不成只有參戰的人才看得到?” “非也。” 康王一翻手,把手裡提著的大戟尾下隨手往地上一戳,破甲錐深入磚石一尺有餘,穩穩地把大戟立住。 近前伸手捉住光球,狠狠的一握,頓時光明大放,明亮而不刺眼,隨著他用力,原本碗大的光球,一點點縮小,最後成了牛眼大一顆水玉也似的明珠,被他捻在指間。 這一下所有人都能看見了。 李得庚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眉頭皺得更緊:“這到底是什麼?” 康王把明珠舉在眼前:“城市之心。” 雖然跟進來的人不多,仍是引起了不小的譁然:“這就是城市之心?” 李得庚滿眼的警告:“可不能胡說啊,多少人都找不到城市之心,就這麼在這等著你?任你揉圓捏扁,讓誰看見就能看見?” 迴護之意溢於言表。 康王承情,不過有些事,早晚是要做的。 正巧有這個紀錄片組,想必涉及面比較廣了,於是他只是一捋髭髯,微微搖頭:“也不是。此物擇有緣者,只有人望出眾者,方能得見。 想要承載此物,前置條件不少。” 李得庚愣了一下,就沒再說話——康王這架勢他眼熟得很,每次邵良平想要忽悠人,就是這個勁兒,他摸不準康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不好阻攔。 那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