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翻,其上文字彎彎繞繞,半個不識,自己留著也是無用,還不如賣個人情給這王女,於是笑道:“上頭定是金銀國文字了?自當物歸原主。”說罷將此書交到秋風手上。
秋風公主喜道:“陛下,你的好處,我永遠記得,咱們倆從此便是姐妹之親,永世友愛。”說完此話,三人當即出宮,行向那“大石迴廊”,就此離城,更不逗留。
宋鳳兒嘆道:“這兩面三刀的奸婆娘,說想念我娘,實則只惦記那書冊罷了。”
東採奇問道:“不知那披羅線又有何奇異之處?”
盤蜒道:“萬仙書中,只說此物要緊,至於如何要緊,卻也說不明白。”
東採奇點了點頭,那金銀國與她無關,這會兒也不多管,向宋鳳兒告辭道:“我等離家已久,深感擔憂,需得及早趕回,陛下登基之日,我等雖在遙遙之處,也定替陛下祝酒。”
宋鳳兒感念眾人恩情,甚是焦急,道:“不許走了,非得等我大宴全城,酬謝四位,盡了心意,才能捨得你們離去。”
東採奇道:“殿下,我等委實無奈,我本是中原天子麾下侯爵,本率軍征戰,軍情緊急,如今隔了這十多天,真不知戰況如何了。”
宋鳳兒勸她不住,只得答應下來,又道:“索酒,你。。。。你說什麼也得留下,你是我弟弟,如不幫我,我。。。。我。。。。定恨死你啦。”
索酒眼神憂愁,說道:“姐姐,請恕我不能答應。”
宋鳳兒哼了一聲,拉他胳膊,說道:“你隨我去說幾句話。”不顧眾人,出了大殿,走到後花園中,見四下清淨,說道:“你本就是寒火國人,咱們這寒火城剛經歷大難,我身邊並無可信賴之人。。。。”
索酒搖了搖頭,神色極為堅定。
宋鳳兒忍不住哭泣道:“你。。。。你為何躲著我?這些天來,你一見我便遠遠避開,又是何故?”
索酒握住她的手,黯然說道:“是我親手殺了娘,姐姐,難道你不恨我麼?如不是我,這城中許多百姓,軍中許多將士,全都不會死。”
宋鳳兒忙道:“可你救了我的命,其餘之事,誰能說得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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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心心念念入門來
索酒聽她替自己申辯,心下感動,但仍道:“姐姐,我一見到你,便想到娘,想到她淌在我手上的血,我萬不能留下,非回萬仙不可。”
宋鳳兒脾氣上來,“啪”地一聲,給了索酒一巴掌,可旋即歉然,淚盈盈的在他傷處一吻,說道:“若你。。。。不是我弟弟,那可該有多好?”
索酒笑道:“姐姐,我定會常來看你。祝你國運興隆,治國有方。”
宋鳳兒輕哼一聲,縱體入懷,她情竇初開,在心上人懷裡,只感愉悅不盡,可想起離別之苦,又肝腸寸斷。索酒兒念及親情,心底悲喜交加,思緒紛亂。
兩人聊了許久,實有說不完的話,可索酒兒下定決心,分別已無可挽回,來到殿中,盤蜒等便向群臣道別,行向大石迴廊,見一座大鐵門橫在山壁中,兩旁石牆高聳,上方樹藤相連,結為穹頂,陽光零零碎碎的照下,既通風,又遮雨,當真精緻巧妙。
盤蜒道:“徒兒,慶仲,待回到巡狩城,助師妹平定戰亂後,你二人當回萬仙投身仙露泉會試了。”
這兩人都被寒火女王投入黑血潭中,不曾斷手斷腳,東採奇尚不知其中厲害,盤蜒卻頗有顧慮,好在鴻源中的湮沒已然脫困,留下的不過是仙殤殘魄,此魄心神空洞,料來不會加害,只要飛昇隔世功練得到家,定能矇混過關。
慶仲心道:“是了,以我此刻神通,定能在試煉中脫穎而出,這正是我成名之時。”於是笑道:“好,好,多謝師叔。”
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