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暗器、膽識,皆是非同小可,否則焉能在一招之內反劣為優?”
那青巖使出“飛逝拳法”,砸、捅、敲、衝之間,招式沉重,內力雄渾,激起極大風聲,雖不用大刀,依舊霸道至極。然而盤蜒招式寂靜無聲,狀不驚人,只是一路尋常擒拿手法,卻總能精準出手,趁敵人出招間隙,直衝破綻而去。青巖縱然將拳頭使得風響雷動,炫人耳目,卻被盤蜒幾番拿住關節,若非青巖內力深厚,以蠻力脫困,早被盤蜒制服。
青持瞧出不妙,繞至一側,砍刀刺出,陽問天怒道:“以多打少,卑鄙無恥!”
盤蜒在刀身出一抬,運勁恰到好處,將青持迫退一步,他道:“以多打少,又能怎樣?”頃刻間雙手連顫,忽襲青巖,忽打青持,那兩人連聲呼喝,使足內勁,不久渾身真氣騰騰,汗流浹背,兀自奈何不了敵手。
宋遠橋自言自語道:“為何他內力似不勝過這二老任意一人,卻揮灑自如,神完氣足?反觀那二老卻快支援不住了。”
陽問天想起那逐陽神功的壁畫,對照三人之戰,越看越是心驚:“那逐陽神功中間二十幅畫,所講招式內力運轉之道,不正與這位吳奇前輩不謀而合麼?敵人內力打來,我不可全力抵擋,而當半讓半擋,尋隙反擊,這般運用內勁,才可事半功倍。而我若總能料敵機先,攻敵不備,即便招式內功皆勝不得敵人,也可憑藉後發先至取勝。”
這其中道理,兩人師父確也傳授過,兩人礙於年歲經歷,不曾領悟,如今親眼見到真人打鬥,印證所學,不停思索,過了不久,已然獲益頗豐。陽問天現學現記,更時刻如醍醐灌頂一般。
盤蜒見眾人在旁觀戰,深感麻煩:山海門對江湖各方高手極為熟悉,那門主更有法子知曉萬般隱秘,此戰若傳揚出去,他名聲遠播,只怕惹出亂子來。驀然間,他雙掌圈轉,內勁如風,將青持、青巖逼退數丈,說道:“且慢!”
青持、青巖已滿頭大汗,神色驚怒,正好恢復氣力,青持隔空一指,解開穴道,將青橫救起,但他仍有些背痠,三人並肩而立,青持道:“閣下果然能耐過人,身手不凡,可如今喊停,又想要怎樣?”
盤蜒道:“你們以三敵一,死纏爛打,兀自勝不過我,難道不覺羞愧麼?”
青橫臉皮極厚,道:“咱們聖刀三祭祀,聯手應戰,符合祖上規矩。對上一人如此,先前對上你們六人,不也三人迎敵麼?”
盤蜒笑了一聲,道:“罷了。”朝小默雪招招手,小默雪抱著白鎧,遊近河岸,盤蜒在白鎧懷中一摸,果然有那水中呼吸的面罩,他背對三老,悶哼不吭,分發給眾人,眾人看清事物,心中猜測他意圖。
青持道:“你又在搗什麼鬼?”
盤蜒道:“我練得功夫奇特,須得與他們說幾句話,平平心火。”話音剛落,砰砰出掌,將陽問天等人全數推下水去,喊道:“戴上面具!”
青持三人見他掩護眾人逃跑,立時猛撲過來,盤蜒引他們三人兵刃一撞,借力打力,令三人上前不得。
小默雪驚呼道:“先生,你也快下來!”
盤蜒道:“耽擱什麼?還不快走?”
小默雪只覺足下一通拉扯,似有水鬼作祟,頓時沉下水去,她沒了法子,只得將面罩戴在自己與白鎧臉上,轉身一瞧,見其餘人也都身在水底,忙不迭戴上面罩。
她心中急想:“我們來時,有推力向上,如今要離去,自有拉力向下了。這湖水怎地這般聰明?吳奇先生他。。。。他。。。想捨命救我們?”那水流一卷一推,眾人不由自主的隨波逐流,朝後漂去。
青巖急道:“大哥,那禍害跑了?”
青持臉色發青,極為難看,心中自也憤恨難言:他們這三大聖刀祭祀,自藝成以來,無論遇上何方強敵,只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