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心想:“他氣溶於體,水到渠成,光華滋生,這逐陽神功的大威力終於顯現出來。”
過了半個時辰,陽問天恢復神采,苦笑道:“多謝諸位兄弟相救。”
萬里遙見他神情苦澀,道:“教主何必客氣?您身子還有何不適麼?”
陽問天恨恨道:“我氣血已復,只不過暫不能動手。可。。。。可殺了這許多人,我。。。。我。。。。時至今日,仍到處闖禍。”
安克吉嚷道:“是那五派害人在先,就算教主不出手,咱們也將他們一個個兒殺的乾乾淨淨。”以這六人能耐,此言也並非空話,只不過決不能如陽問天這般摧枯拉朽,橫掃千軍。
虎斑點頭道:“正是如此,我本已長劍出鞘,正想殺人,可不曾想教主大哥先顯神威。”
陽問天望向盤蜒,問道:“叔叔,你說這五派為何要殺魏揚大哥?”
盤蜒思忖片刻,道:“以這五派之能,即便一擁而上,如何能是魏老弟對手?更何況魏老弟修身養性,恩德遍灑天下,他們如何有膽殺害?這後頭有一大有來頭的人物,想借此機會,整垮咱們明教。”
陽問天知他料事如神,想起這些時日因吉雅挑撥,對他好生虧欠,更是不安,他問道:“那人到底是誰?”
盤蜒道:“我並無真憑實據,但倒可猜上一猜,此人佈下此局,意圖有三:一者,試探教主功夫如何,他是否能敵得過教主;二者,若教主武藝低微,借五派之手,他從旁偷襲,一舉將教主殺了;三者,若教主功夫太高,那五派必皆死在教主手上,縱有逃脫,他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此後他散佈訊息,令天下群雄討伐本教。”
眾人聽他說的條理清晰,頭頭是道,不禁暗贊。虎斑問道:“叔叔,你說那後頭的大惡人到底是誰?”
盤蜒道:“此人知道教主以往隱秘,且對教主功夫極為熟悉,當是逐陽教之人。”
陽問天登時想起白夜,念及往事,倍感屈辱,怒火激增,切齒喊道:“是。。。。是那白夜!不錯,不錯,果然是他!”
盤蜒不知這些年白鎧心性劇變,武功猛增,也猜多半是白夜所為,緩緩點了點頭。
忽然間,只聽屋外腳步急響,好似戰鼓,約有百來人逼近。萬里遙耳音了得,武學淵博,一聽之下,道:“是峨眉、崆峒、丐幫之人!”
虎斑道:“他們怎知咱們在這兒?”
安克吉沉聲道:“自然是那逐陽教之人告知。”
這七人乃明教首腦,即便遇上敵襲,如何能縮頭不出?盤蜒背起陽問天,安克吉、萬里遙當先走出。只見漆黑樹影之中,白晃晃的刀光在林間閃爍,映照出一個個惱怒緊張的臉。
萬里遙冷冷說道:“各位深夜前來,刀劍齊備,對我明教好生看重。”
峨眉一男道士喊:“明教的魔頭,手段陰險,放火燒人,本領如何上得了檯面?還不上來送死,還我師姐命來!”
崆峒一老者也怒道:“爾等邪魔外道,近年來欺人太甚,咄咄逼人,策反我崆峒派門下弟子、幫派,我等秉承謙沖之道,忍耐至今,不曾傷了和氣。可如今百條人命的血仇,正要在此報償!”
陽問天低聲道:“莫要糾纏,甩脫他們。”
盤蜒搖了搖頭,道:“晚了。”
話音未落,丐幫一青年丐子走上前來,解開布袋,骨碌碌聲中,數十顆人頭落地,他冷笑道:“此乃義縣明教教眾的人頭,這群邪魔外道,到處鼓吹邪說,我等早瞧不順眼,今日替天行道,順手除去,稍解心頭只恨。”
眾人紛紛大笑起來,笑聲充滿快意,聽起來像是夜中群狼,趁黑外出捕獵。
萬里遙、安克吉臉色陰森,眼中閃著寒光,內勁佈滿雙臂,望向陽問天,陽問天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