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伏羲通天道世間唯有一人能夠大成,我若不在,你必能得道。”
少年跪倒在地,激動萬分,但見軒轅一往無前的氣度,漸漸抑制悲傷,他道:“師父大仁大勇,徒兒絕不負師父所託。”
軒轅又道:“閻王也乃禍端,四獸雖可壓制一時,但他們本該鎮守天地四角,此非長久之計,世間真氣雲集,我算定上蒼會賜你志同道合的夥伴,你當與他們聯手,創立門派,如此可與閻王抗衡。此乃山海之惠,可稱之為山海門。”
少年伏地不起,也不知聽沒聽進去。軒轅道:“北辰兄弟,你中了那鬥神邪法,好在姜兄弟已然替你醫治過了,望你並無大礙。”
然而軒轅錯了,那疫病早已潛伏在淵北辰臟腑深處,無跡可尋,連神農亦未察覺。
再過數年,戰事消弭,軒轅擊敗蚩尤,四大閻王被逐回聚魂山,淵北辰疾病發作,變得不人不鬼。他本是氏族的英雄,但此後備受厭惡,人人當他是瘟神,稱他為疫魔,蓋因與他相處之人,各個兒身冒黑氣而死。
他遠離眾人,居於深山老林,躲避那一雙雙憎恨的眼神,躲避那一句句惡毒的咒罵。
他做錯了什麼?以至於受此懲罰?他為世間平安奮戰,卻淪落到這般下場?
淵北辰想到過死,但鬥神的疫病令他奮力求存,他變得憎恨凡人,變得充滿殺意。他罹患疾病越重,一身功力便越強,不久,他練成邪法,屠戮村莊,終於被軒轅那徒兒制止。
淵北辰拖著殘軀,躲到昔日軒轅告知他的一處隱秘山中,在那兒進入長眠。。。。。
盤蜒心想:“原來你與那解谷極像,你也曾遭遇背叛,受世人排擠,對麼?”
盤蜒明白這滋味兒,巨大的落差令人尋求孤獨,瘋狂由此而生,那是強烈的恨意,由此想要復仇,復仇是唯一的快樂,亦是逃避麻木的良方。
你也曾問過老天,為何要這般待我?
你找到答案了麼?
盤蜒在淵北辰腦中搜尋,最終失望而歸。
他放任那靈魂離去,前往聚魂山。
盤蜒羨慕他,忽然肚子又餓了起來。
。。。。。。。
淵北辰一死,眾人身上疫病盡消,紛紛昏了過去。盤蜒直起身子,骨頭一通輕響,他痛的冒汗,步履蹣跚,歪歪扭扭的走了幾步,驀然一雙手從旁扶了過來,盤蜒一扭頭,見到是雨崖子。
她也境況不佳,但比盤蜒強些。
盤蜒大吃一驚,說道:“師父,徒兒並非有意相瞞,只是徒兒並無把握,也不知這淵北辰當真會跑出來。”
雨崖子柔聲道:“是師父錯了,師父錯怪了你。師父。。。。師父。。。。”臉上浮起紅暈,眼眶溼潤,停了半天,只是說道:“你肚子餓麼?我這兒還有靈仙丹,你要吃多少都有。”
盤蜒哈哈一笑,說道:“師父,徒兒向你討個差事,等咱們回萬仙之後,你便讓我去煉丹房當職如何?”
雨崖子皺眉道:“不好。”
盤蜒愁眉苦臉,費盡哀求,說道:“徒兒好歹算立了些小小功勞,師父網開一面,成全我一番心願吧。”
雨崖子嘴角含笑,仍搖頭道:“那地方又髒又苦,你去做什麼?”
盤蜒心想:“如今之計,唯有使激將法,騙她幾句,方能成行。”於是道:“我知道了,師父定是捨不得我,瞧我細皮嫩肉,將我當做心肝寶貝,我說得對麼?”
雨崖子點頭道:“不錯,我是捨不得你。”
盤蜒懷疑她故意說反話,笑道:“原來竟不忍我受半點委屈?那可正好,從今往後,我在師父門下當真橫行無阻,有恃無恐了。”
雨崖子倏然捧住盤蜒臉龐,在他唇上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