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現血腥味,已經知道路鳳肯定藏在周圍,沒有朝她下手鐵定是沒有了攻擊力,於是大著膽子回頭。
月光下,小本子崩著嚴肅的圓臉,強自鎮定。
一步,兩步,三步,小本子睜著大大的眼睛,慢慢向周圍只能藏下人的草叢中移步。
路鳳握緊拳頭,定定看著前方,準備奮力一擊。
小本子停住,她已經看見了左邊不遠處有一截草叢呈人字形趴了下去。
悄悄摸出那張束魘符,念道:“得過且過,莫要尋我過,聞無本!”話閉立即把符朝前扔了過去,就像她解決肚子問題時一樣,符籙順風飄了過去。
路鳳聽她說得莫名其妙,突然就被飄來的符緊貼在背上,身體隨即被死死的壓在草叢裡,都快呼吸不過來,絲毫不能動彈。
小本子走過來,路鳳的下巴緊貼地上,只能看見她的球鞋,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心下憤怒道:又被制住了!胸口似火燒,惱恨之及。
“哼!狗東西、賤人、孽障、嗯。。。。。。畜生、混蛋、**。。。。。。”
小本子把能想到的罵人詞兒全部說完,仍是不解氣,狠狠一腳踩上他的頭使勁**。
“臭!”一股臭味傳來,原來她腳底沾上了剛才貢獻給大地的肥料。
噁心死了,趕緊就勢在路鳳的身上,甚至頭髮上不停地蹭。
路鳳氣得吐血,不用看,小本子也知道路鳳肯定恨她要死,才管不了那麼多呢,這次她可是離了大功。
果不其然給爺爺料中,心裡別提多得意了;又爬上那顆松樹,找了截枝杆躺著等天亮。
第二天,天剛能照見小路,聰明的小本子就跳下樹來,把路鳳來時路上滴的血跡掩蓋了。
她想著,不管路鳳有沒有人接應,她還有兩張符,一定能跑掉;先把痕跡抹去,有了功勞,雄心高漲,大著膽子過了索橋一路用泥土遮掩血跡。直到不遠處就是華銀觀時才停下,倒回來繼續守著路鳳。
餓了就吃乾饃饃,她學乖了,把涼水包在口中捂熱乎才嚥下。還不忘往路鳳嘴裡塞幾口饃,怕他死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看著裝饃的包袱又開始發愁,現在走也走不了,沒吃的了怎麼辦?
棠秘子開著車,冒著夜霧在晚上九點到達了華銀鎮聞一清的店鋪。
駱離腕上的古錢又跳了一下,駱離頓覺奇怪。得知小本子拿著符籙上了山,來不及說太多,又趕緊和棠秘子往山上趕。
剛剛踏上山路的臺階,駱離想起古錢的古怪,拿出來一看,剛才跳動的還是第一枚。大聲說道:“不好,棠前輩,無淵道長有難。”
“什麼?”棠秘子大急。
“也許是不是無淵道長,你先莫急,上去見著就知道了。”駱離話是安慰,心下也是不妙。他許久沒有拿出古錢,傍晚在周家拿出來作法時,第一枚就跳了一下,他以為是自己碰到沒在意。
剛才一進聞師傅的店又跳,讓他猛然醒悟,這是提醒他,他身邊有人枉死。
第一枚是指陽男,許是在周家第一次跳時,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不會是第一時間就會預示給他;見到聞師傅跳第二次,是指他熟悉的老人;但肯定不是師傅,如果是師傅斷的就是穿古錢的繩子了,所以他料到是無淵道長。
累了一天,又在霧中開了一小時的車,棠秘子現在腳有點發虛,想到無淵可能有事,邁著步子咬著牙快速爬山。
駱離想幫他,走他後面撐住他後背,棠秘子一手將他抓到前面:“你腳程快,趕緊的。”
駱離依他,只得叫他慢慢上來,自己飛快的向上衝去。
小本子支撐不住,在昏昏欲睡中,被腳步聲驚醒,立即藏好悄悄探望。
是駱離哥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