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點生氣了,失望的空手下山。
著實惱恨:罷了,另想他法。師傅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了,鍾老兒的徒弟害得老未成了瘸子,無論如何我也會把他碎屍萬段!
衛京,離京城一百多公里。
紫竹苑一間悠靜風雅的茶室。老申笑眯眯坐在茶室的藤椅上,看著面前的男子,說道:“坐吧,不用拘束。”
他很滿意,在外有八國武術冠軍的名頭,在內有計謀,有城府,懂得利弊取捨;老申並不怕他貪心勢利,他相信女兒可以牢牢掌控,要的就是聰明人,何況徐進綏的皮相也不錯。
孫唯唯原來是老申的女兒,老孫本名孫文平,很像某校老師的名字,事實上他外表更像。
徐進綏禮貌答謝,自然落坐,挨著孫唯唯的左手邊。面對老申的考問,他舉止優雅,與他對答如流。
老申是越看越滿意,歪頭看向站他身後的太太魏紅,兩人四目相對,露出會心一笑。
魏紅看起來四十出頭。保養得很好,年過半徐,還有小女兒家才有的嬌態,她撫了下老申的肩膀,雖然上面一點灰也沒有,朝女兒飛出一計母女倆才懂的微笑。孫唯唯臉色微微發紅,低頭飲茶掩飾羞態。在外面如何放浪形骸,在父母面前,她必須作個乖乖女。
多麼祥和的面畫,老丈見準女婿。越看越歡喜。
茶室裡備有高檔料理,到了飯點,四人就此舉杯同飲,彷彿是達成了什麼協義。徐進綏並不知已落入狼窩,他頂多算是隻剛剛長齊毛的小狐狸而已。
飯後,孫唯唯把徐進綏送到紫竹苑門口,回到雅室,老申對她說道:“唯唯,爸爸知道你學得很好。但你在對徐進綏前女友的事情上欠考慮了。”
孫唯唯點頭:“是的,當時我也是氣急了,那女人前兩次都躲過一劫;從井裡被人救起來還好說,可我居然使出法術她都沒死。逼不得已才用了新近琢磨出的蛛毛痂。”見父親搖頭,急道:“爸,我懷疑她身上請有高僧或高道給她繪的辟邪符。”
老申不以為然,仍是語重心腸地講道:“唯唯。有些人就算身上不帶符籙,但如果祖上積有陰德且本身又行善,普通法術並不能輕易害到他們。”
說著便給他講了一件往事。
那是大概十年前。有位山區學校的校長,他以前曾是一縣之長,為人忠直,不貪不佔;七七門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人,而且他還上過戰場,身上煞氣很重,普通陰物都怕他。
就是因為他過於忠直,被政黨排濟,最後被抓住不痛不癢的小辮子丟了官,才四十多歲就被弄到一個偏遠山區小鎮去養老。別人掛職鍛鍊是提拔,他掛著正處的級別是發配。
他呢,也看透了,一心一意的當自己的校長;哪知,才幹了三年,山區突然成了香饃饃,那裡發現了一個汽田,國家又是修鐵路,又是修高速,兩年後衍生出一個新型縣城。
他所在的小學被一家開發商看中,準備在那修築商場和商品房;開發商打通了所有的關節卻打不通那校長的,校長對於商家提供的新校址堅決反對,原因就是離縣中心太遠。
商家得到訊息,汽田近二十年也採不竭,五年後這裡還將會擴大一倍,人口上升到百萬,如此大的利潤市場他們無論無何也不會放過,搶佔先機是金融之本。
因為各方運作都撼不動他,他不為所求,一心只做自己的事,這個計劃就擱置了。這商家老闆,生意越做越大,五年後身價翻了十倍;在泯港時結識了過去辦事的老申,老申要拿住這個財神爺,覺得這校長現在只是個閒職,還是沒有機會升遷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決定接下這筆生意。
派出了用得很順手的江仕玉,因那校長不但有戰功,還有大陰德,幾次都沒成功。用生辰八字作法都沒法讓他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