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駱離長得有眼睛,不用她提醒。可是那股法力還在尚的身體裡,跟真氣血肉絞在一起,為了逼了出來,傷他身體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小本子感覺到手心處氣脈流淌得更緩了,生怕尚就這樣被弄得吐血身亡。這滿床的血汙,等會兒怎麼跟旅館老闆交待呀。
旁邊的老醜看駱離猶豫起來,說道:“照你想的做,只要沒死,我配藥把他補回來。”
有了這句話。駱離就不客氣了,單手結印,換了一種印法,照著尚世江的頭頂就壓了下去。
“噗噗——”
深度昏迷的尚世江驟然清醒。下一秒,翻了個白眼,再次昏了過去。
行了!
駱離擦擦額角的汗,單手真的不行。一定得想辦法把右手恢復了。
不然,再遇到榮家寨的人,就算身體不再懼怕。也不能活著出來。
老醜刷刷刷寫下藥方,讓小本子去揀藥。囑咐她一定要快,不用讓店裡熬,直接拿回來。
小本子速度很快,有錢能使鬼推磨,讓旅館老闆開車帶她直奔藥店,麻利地拿了藥回來。這副藥好貴呀,光是人參都是三千多。
“小駱,你用內力把藥化成煙氣,放在他鼻子底下,讓他來吸。一定要慢,要讓他把藥氣全部吸進去。”
駱離明白,拆開藥包,捧在手裡開始發功。
“咳咳咳。。。。。。”
散去法力後,面前是一堆黑色的藥渣。
見咳嗽中的尚世江慢慢睜開了眼,老醜說道:“回去後,再讓他吃二十副補血的藥。”
小本子實在是不想提醒老醜:我們沒多少錢了。
不消她說,老醜也懂,打算自己一個人去一趟東滬,那裡他還有二十萬。
“說說吧,你怎麼會出現?又怎麼沒被燒死。”駱離問尚世江。
尚世江一臉苦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高手,在安城車站我小看你了。早知跟你一起,那一村人也不至於死了。”
如果沒有跟榮家寨交過一次手,駱離或許要說:我知道。
可是現在,他道:“我去也救不了岡薩,但至少不會連累那一村人。”活活燒死,簡直是殘暴至極。為了掩蓋罪行,怕引起懷疑,連雲雀人都沒讓他們做,全部魂飛魄散。
尚世江的樣子更苦憋了,原來他們見過了岡薩,可是岡薩又在哪?他也沒蠢得再問:“是我沒思考周全,我是被嚇到了。那霧氣裡全是厲鬼,個個都是半人半鳥的模樣,更恐怖的是,它們可以攻擊我的靈魂。如果不會道術,可能早就融入他們之中了。”
駱離心驚,去年他去的時候,濃霧裡還全是人的模樣,現在居然呈了半人半鳥之態:“你在那邊有沒有下通靈陣,沒聽見雲雀的告戒嗎?”
尚世江一臉茫然,沒有啊。
本就很厭惡他的小本子,頓時火大:“枉你還是道士,濃霧前就有一堆被變成雲雀的人,他們都有意識,知道你會法術,肯定會想辦法提醒你。”
“姑娘,我真的沒有聽到,如果聽到。。。。。。”
駱離打斷他:“不說這些了,其實我就是在東滬送魯班尺給你的那個人,我易容了。”
“啊?”
尚世江懵了,怪不得在冬至前一天,看見他賣尺子,他。。。。。。
他張嘴想解釋,想想也算了,清者自清,他又不是為了自己,更不是法器販子。當時曼格爾找到他,讓他想辦法救人。兩人都沒錢,他自詡正派道士,鋤奸降惡是己任。不但不收錢,還自籌開銷。因為曼格爾說,他比自己還窮。尚世江萬不得已,才去鬼市賣尺子。
結果,曼格爾要救岡薩,不但人都沒見著,還把命搭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