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了,聽說連大皇子身邊的侍衛和侍女,都沒有看到人影,大皇子就被一道從地下射出的血色劍氣給劈成了兩半!”
杜長鬆開了手,表情錯愕:“人影都沒見,從地下射出的血色劍氣……”
“是啊……”這報信的人還要說什麼,嗖的一聲,他的身子突然一顫,一道血氣從他頭頂竄了出去,將屋子那堅實的頂部射穿一條橫槽。
在下一刻,那報信的人開始從中裂開的雙唇還在開合著,他的身子從中拉了開來,中間爆出來的血液觸目驚心。
杜長被那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氣給嚇了一跳,身子陡然騰起,擊破了屋宇穹頂,朝外飛了出去。
可是一陣光暗交錯間,杜長心中一緊,目光還是鎖定住了為他擋住高原烈日的人。
那是一個身著黑色金邊龍紋袍的年輕男子,劍眉朗目,散發闊面,俯視他間有一股冷酷到了極點的肅殺之味。
“你……是何人!?”杜長並非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可是面對眼前這個年輕得讓人驚歎的男子,卻是有種打心底的寒意。
年輕男子眉頭輕揚:“陸不棄!”
“陸不棄!”杜長大驚,他雖然沒有見過陸不棄,但是這個名字這幾年他可聽過不少次:“擊殺鳳肆蓉和嵇康的龍門掌門?”
陸不棄淡然道:“也是被你們逼得家破人亡的陸洪山的孫兒!”
“大皇子車挺是你殺的?”杜長這話是明知故問了,但是他還是得問,他要拖時間。
他跟嵇康的實力是伯仲之間,既然陸不棄連嵇康都能殺,那麼要殺他也肯定不是難事,何況最近這陸不棄從星雲劍派搶走魅妖曼珠紗的事,他自然有耳聞,豈能不知道,昔日他都不重視的毛頭小子,如今的實力已經完全凌駕他之上,達到能決定他生死的地步了。
陸不棄點頭道:“他……是我陸家仇恨的利息而已,至於你,則是本金,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的!”
“何人敢到此撒野!”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厲喝聲響起,一道枯瘦的身影帶著一縷混沌氤氳光澤向這邊射來。
“蛇魔長老救我!”杜長眼中一喜,身子爆發出最強的能量,朝蛇魔來向飛躍而去。
在杜長看來,蛇魔可是朝元境的頂尖元修者,就算陸不棄擁有擊殺嵇康的能力,碰上蛇魔,一樣只能無功而返,甚至可能會被蛇魔給反擊殺。
可是讓杜長驚恐的是,他那高速向蛇魔靠近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告訴旋轉的能量流給禁錮在空中,任由他如何施展飛翔術,也掙脫不開那股流動的能量的束縛。
然後杜長就發現,那陸不棄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一晃,又到了他的身前,一副淡然地樣子,迎接蛇魔的到來。
蛇魔的速度也很快,幾個閃動,已經到了近前。
“別來無恙啊,老蛇頭!”陸不棄的臉上,帶著幾分見到老朋友的熱情。
手持蛇杖,廋骨嶙峋的他目光陰幽地上下打量了下陸不棄,目光不確定地看向杜長,然後再回眸:“年輕人,你識得我?”
“當然識得,當日你在裂雷臺大挫煉情宗銳氣,震懾群雄的風姿可還在我心頭呢。”心頭頗為感慨,想半年前,他要運用仙遊鼎,都很艱難才能擋下此人的一擊,可是如今,再看他,再沒有那種高山仰止的壓迫感,相反,心中有足夠的信心,可以隨意擊殺眼前之人。
“那日你也在?”蛇魔很是有些錯愕。
“蛇魔長老,別聽他套近乎,此子正是聖教必殺之人,丹皇傳承……龍門掌門陸不棄!”杜長高吼著,還好那股禁錮他的能量流,並沒有連帶聲音也把他禁錮了。
蛇魔聽了,眉頭一橫,目光更加幽冷:“你就是用仙遊鼎從我手頭把曼珠紗救走的那個臭小子?”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