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這樣嗎?
和外祖家存在問題,她從不主動補救,任由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僵硬,最後的結果呢?她能把這些親情連根挖除,一絲不剩嗎?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就好,過多的贅述於事無補,該說的都說了,顧流墨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右手腕的表,晚上還有會議要開,時間並不算充裕。他看了眼咬著嘴唇細想著什麼卻明顯不知所措的華灼,跨出步子繞過她走去。
華灼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流墨已經大步流星走出了十幾米,她在後面小碎步的追。
“喂!你這人很沒有禮貌!多說幾句話又怎麼樣啊!我可是等了你一個下午,整整一個下午耶!”
聽著身後氣鼓囔囔的大呼小叫,顧流墨神色不變,保持著平穩的速度大步往前走。
“喂喂!喂……”
有點惹人厭的女子大叫聲戛然而止,顧流墨的心隨著突兀的寂靜狠狠抽動了下,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剋制住回頭的衝動,他指揮兩天長腿一如既往跋涉,忍著不回頭去看那個聒噪的女孩子。
“唔!救……來人啊……”
晚風搖晃著樹木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那斷斷續續的求救聲被中途遮掩,小的幾乎聽不道。緊接著就是憑空而出的一巴掌,響徹在寂靜的深夜格外清晰分明。
顧流墨調頭急速奔過去,撥開層層一米多高的灌木,身上的血液忽而凝固忽而沸騰。
黑夜是引人犯罪的最佳時期,在濃稠暗淡的夜色中,一切醜陋與骯髒都浮現其中。
前一刻那個任性嬌柔的女孩被三個粗壯的大汗撲倒在地,一個壓住她胡亂撲騰的雙腿,一個制住手腕,而另一個□□著撕扯她的衣服。
她拼了命的大喊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掩蓋在沙沙作響的樹林裡。她發了狠使勁扭動著身體,張開嘴死死咬捂住她嘴巴那個人的手,像是一定要咬下一塊肉似的。
被咬的那人瞬間爆發出一陣哀嚎,下一秒有一個巴掌夾著風掄過去。
“臭□□!落到我們手裡還敢發刁,真以為自己還是衣食無憂的華家大小姐!呸!今天老子把你上了再拍幾張照片,讓整個g省都好好看看你的風騷模樣!
這可比簡單的先j後殺,有意思多了!”
“哈哈!我還真是害怕!”
她被那一巴掌扇得整個人都暈眩,努力晃著頭讓自己保持清醒,身處這樣的陷阱,她眼睛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越發果敢自強。
“你們能做的除了□□我殺了我之後還有什麼?一群蠢得連豬狗都不如的東西,連李芝的話都聽,如果她能扳倒怎麼用這麼下流齷齪的手段?
敢殺了華氏大小姐,好啊!我等著你們來統統給我陪葬!”
到這個時候底氣都這麼足,讓人相信她沒有幾分依仗都不可能。她很勇敢,也不是草包白痴,只是太弱了。一個人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實力之前,說什麼都是扯淡。
那三個人被她震懾了幾秒鐘,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當我們傻子!”
“小妞還是別多費口舌了,順著哥哥,哥哥會讓你很舒服的……”
邊說著罪惡的魔爪再次伸向了她。
顧流墨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步步走近。膝蓋劃過草叢帶出一片噗噗的聲音,笑容猥瑣的三人頓時聽下手中的動作,警戒性的看向顧流墨。
月色中來人高大挺拔,俊臉凝霜,一身的寒氣,看著就令人寒毛直豎,毛骨悚然。
“呵,哥們兒要不要分一杯羹。”
見他一看就不好惹,三人中的老大閱歷最深,不打算硬碰硬。
顧流墨視線聚焦困在中間的華灼,有人相救,她不喜不悲,平靜的好像整件事都與她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