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六被她氣得胃疼,索性趴到床上懶得理她。
妖大自嘲的笑了笑。
“那簡單,走,就是了。”
說完就拿出隨身的包往裡面順手塞了手機和幾件衣服,不顧小四的阻攔摔門而去。
小四有些灰頭土臉的把門關好,湊近小六的床鋪,顯然對妖大這脾氣也挺無力的。
“這可怎麼辦啊?都這麼晚了,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這次真把小六給氣著了,聽了小四的話她立馬從床上蹦起來。
“能有什麼事兒?這附近賓館多著呢,她那麼厲害不找別人麻煩就不錯了,有哪個敢惹她?
我們就是什麼都太讓著她,才會讓她覺得自己就是我們的中心!”
一向溫溫和和的小六也發飆了,這下小四可是真的不敢說話了,百無聊賴的登上床鋪,在自己的床上待著也不說話了。
經歷了剛剛一場劇烈的大震盪之後,宿舍再次恢復了平靜。這樣詭異而安靜的氛圍,令華灼想起了歷史書上,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全球一片,斷壁殘垣。
她不知道,宿舍之間的這些瓦礫碎片,要怎樣才能去補貼復原。
也不知道,作為這次爭吵起源的自己究竟該怎麼做。
她只能保持著縮在被子裡的現狀,默默翻了個身,面對著牆壁,再一次閉上眼睛。
她只知道,要做最好的自己。
第二天下了課,華灼小跑著就去20棟找季語嬋,小語姐沒在宿舍,她是在東操場找到的人。
入了冬之後,午後的陽光並不刺眼,帶著淡淡的溫柔,淺淺的白光,輕輕的暖色。
參差的松柏像綠色的戰士環了操場一整圈,塑膠地板上兩兩三三的男男女女結伴行走,間或一對對兒小情侶。
只有季語嬋帶著毛線帽,塞著耳機,形單影隻。
“小語姐!”
華灼最終還是叫住她,隔著大半個操場遠遠的喊,小跑著過去。季語嬋明顯愣了愣,摘下耳機,也朝華灼奔來的方向走。
“你跑什麼?我又不會逃掉。”
見華灼氣息有些喘,季語嬋嗔怪了一聲。
“回頭在你腳上放兩顆大鐵球,省得以後再這麼毛躁。”
小語姐待她真的比親姐姐還好,就連數落,華灼都覺著無比窩心。她受用的點點頭,挽起季語嬋的手,順著她剛才的方向往前走。
“小語姐……”
華灼沉思了好久,還是問出口。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這一次,季語嬋沒再像前幾次一樣躲閃,轉移話題,她抬頭望頭頂蔚藍色的天空,不知過了多久才回神,對華灼露出一個笑容。
“是有那麼一個人。”
笑容未達眼裡,因為她的眼裡滿是迷惘和落寞。
“只不過,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喜歡,也不確定他是不是我的未來。”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柔,她說這話的時候跟平常沒有什麼不同,但華灼分明能她的矛盾那麼雜亂,她的掙扎那麼深刻。
這時的小語姐,脆弱的讓人心疼。
華灼慢慢回身,擁抱住她。這才發現,她渾身都在抑制不住的發抖。
“小語姐,我想幫你,我能做什麼?”
季語嬋的臉被華灼的長髮完全遮擋,她的聲音終於失去以往的平靜與自持,哀傷的像是在嗚咽一般。
“灼灼,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明明就有一個近在咫尺的人陪我微笑,我卻偏偏惦記著那個只會讓我哭的人,那個人那麼遠,我連他一面都見不到,那麼遙不可及,可我就是想著他。”
“我的理智清楚自己有多傻,可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