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胡亂把楚靜芸許配出去嗎?!
“所以說汝南郡夫人總算是做了一件讓上頭滿意的事,唉~好啦,既然說服不了妳回京,我還是得去向公主稟報一聲,另外還有件事兒跟妳說說,我聽聞最近幾個月裡,楚家四娘子與宜都郡王時常在其他人的宴會里巧遇,眾人皆知宜都郡王與宜都郡王妃伉儷情深,只要有郡王妃出席的宴會,大家總能見到宜都郡王跟著出現,不過有些事呢,雖說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是明眼之人總能看出其中的不對味來,我是真不知道楚四娘子怎麼想的,楚三郎君一介白身,哪怕有親大哥的郡公頭銜頂著也改不了事實,何苦這般作賤自己?好好地找個門當戶對的郎君過日子不好嗎?像九娘妳這樣子安份乖巧,該有多好?”靈荷起身向楚靜茗辭別,卻又彷佛不經意似地道出楚家三房近來的不尋常之舉。
楚靜茗挑了挑眉,輕笑一聲:“靈荷姐姐剛剛還在擔心阿茗久不著家,日後會壞了名聲,這會兒卻又來說阿茗這樣子很好,妳到底是在誇張阿茗呢?還是貶低阿茗?”
“唷!妳這壞丫頭,轉眼就記恨上了?我自然是誇妳做得好,哪敢拿話貶低妳?得了!不跟妳多說,我還得趕回京去,晚點再下起雪來,路上可不好走。”靈荷笑了笑,嗔惱地戳戳楚靜茗的額頭。
楚靜茗吐吐舌頭,讓碧月替她繫上氅衣,然後親自把靈荷送到二門邊上,她才停下來站在那裡目送著靈荷走出大門。
郭娘子見楚靜茗站在走廊下,她便過來請示道:“娘子,剛才莊娘子送來的東西不少,老奴看到裡面有幾隻風乾的鵪鶉,要不要晚上炸鵪鶉來吃?”
“鵪鶉?好呀!反正廚房歸妳和巧香,妳們覺得好就好,不必顧忌太多,雁紅雁風她們幾個也都在長身子了,所以什麼都可以省,唯獨吃食不能省,知道嗎?”楚靜茗回頭,笑著點頭應道。
“老奴曉得了,娘子放心,有老奴在,妳和幾個丫頭包準都能養得白白胖胖的。”郭娘子笑玻Р'地回了一句後,便退回廚房去了。
又過幾日,應是正逢休浴之日,楚天華趁著天氣好,獨自騎馬來到小女兒這裡,他一進門就感覺整個院子裡不似外頭那般寒冷,心裡不免跟著生出一絲暖意。
剛一走進正房,巧竹等人就立刻送上一碗熱騰騰的薑茶,彷佛廚房裡一直都溫著似的,他好奇地一問之下,還真是如此,楚靜茗自己在後院裡種的姜,長相好不好是一回事,但省在方便,要多少有多少。
楚天華喝完一碗薑茶,抬頭看被妻子王氏故意忘記在這種地方,卻依然沒有半點愁悶的小女兒,心裡的滋味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甚至忍不住想起那個因妻子遷怒而藉故被賣掉的林氏如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楚天華想一想…又忍不住嘆一口氣,對楚靜茗說道:“兩個月前,妳三姐辦及笄禮,妳沒能回去出席儀式,有不少人在背後胡亂猜測妳是否還活著,幸虧有李大郎君出面澄清說,妳已然大安,只是還需要調養些時日,又有順安公主三不五時地派人來送東西,那些人方不敢再說什麼,不過…。”
“不過什麼?阿耶又想提讓阿茗回京的事了?可是阿茗聽說前不久五姐才差點出事呢,那又是怎麼回事?我們家應該沒有得罪樂王府吧?而且也不可能呀!五姐和廣陵郡主是多年好友,樂王府的人怎麼敢陷害五姐?難道說郡主出嫁了,她孃家人就能欺負閨女兒以前的朋友?”楚靜茗故作不解地說道。
“怎麼可能?!我不管妳怎會知道那次在樂王府裡發生的事,這事也不該妳管的,何況樂王妃和廣陵郡主哪裡就不理會此事了?她們當時已經找到領妳五去到那個院子的丫鬟,但沒想到那個丫頭是個死士,她受樂王府的人審訊之時,半夜裡竟在關押她的房間裡服毒自盡而亡,因為她始終沒有透露什麼重要的的線索,所以我們至今仍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