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炎,你是何意?”
“夏相宜殺我大將,人人得而誅之!”伏炎沉聲喝道,“紀烈,你還想庇護夏相宜不成?”
“伏殺陳尋,絕非夏相宜一人所為,你若非心裡有鬼,何需殺夏相宜滅口?”紀烈滿心憤怒,額頭青筋暴露,手中靈劍劍光閃爍。
“本尊亦覺得赤眉真君、谷陽子極有可能參與此事;本尊必會將此事稟告姜真君,徹查此事,給陳尋一個公道!”伏炎怒喝道,“夏相宜不死也死了,紀烈你若再出口汙衊,小心我將你也殺了!”
眾人攔住紀烈,勸他事已至此,怎麼看也絕不可能是伏炎將軍唆使夏相宜伏殺陳尋,要追究下去,也是神宵宗門內的恩怨。
胡太炎欲哭無淚,誰能想到陳尋為誅魔一事殫心竭慮,今日竟然橫死夏相宜的偷襲?
鐵心桐等人修為有限,此前守在萬丈之外,此時御玄雷戰陣趕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尋被焰海吞沒,錐心之痛,撕心裂肺……
宗崖咬碎牙齒,與古劍鋒對望一眼,皆不吭一聲,御騎神狼,拖拽玄雷戰車就往龍雀嶺退去。
看此情形,胡太炎知道梧山眾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倘若梧山舉旗叛變,進攻南嶺都護府為陳尋報仇,此時的梧山又怎麼可能是都護府的敵手?而伏炎眼睛裡都是玄寒冰意,無疑就等著梧山給一個他出兵進剿的藉口!
胡太炎急得氣血攻心,朝紀烈大叫:“紀宗主,大事有變,快隨我去龍雀嶺!”
宗崖、古劍鋒、鐵心桐等人撤入龍雀嶺,即啟動封禁大陣,阻止一切人進入,將胡太炎、紀烈也封堵在法陣之外。
看此情形,紀烈也是滿心悲慼,知道梧山眾人絕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站在龍雀城外,悲聲說道:“你們退回梧山吧。除非紀烈粉身碎骨,絕不容他們人封堵你們的退路!”
宗圖站在城頭,顫巍巍的說道:“紀宗主,你們也好自為之吧,姜氏、都護府吃人不吐骨頭啊!”
胡太炎滿臉是淚,他許下大願,不除魔物,不離北嶺一步,眼見大事能成,都護府諸尊竟然迫不及待就要先除陳尋而後快,這樣的形勢,還會有幾人能真心與神宵浩然宗死守北嶺?
第十七章天炎之道
看宗崖、古劍鋒、鐵心桐、宗圖等人退入梧山城中,紀烈才黯然而退。
看梧山城已然峙立在蒼龍脊的南麓,蔚然成了氣候,紀烈更是悲痛,情知姜矍絕不會容陳尋在梧山羽翼豐滿,但此事怎麼都沒有辦法替陳尋討到真正的公道。
夏相宜已然滅口,赤眉真君、谷陽子將一切都兜下來,將一切都咬死是神宵宗門內的恩怨,其他人能奈他們何?
就算陶景宏真君出面,也牽扯不到姜矍、伏炎的身上去。
當前形勢之下,千劍宗該何去何從?
宗崖、古劍鋒入城就再了抑不住心間的悲慟,放聲而哭;宗圖、鐵心桐臉色鐵青,強抑心裡憤怒,卻無處發洩。
滿城軍民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萬餘蠻武突然回撤,梧山眾人都滿臉悲慼,卻不見滄瀾侯陳尋的蹤影,心思稍敏捷者,都心生大事不妙之感。
周陽、雷萬鶴、左青木、蘇竣元等留守梧山的眾人,皆沉默不語,直接帶著宗崖、古劍鋒、鐵心桐等人,從滄瀾侯府後院,走下地宮。
在煉房裡常真身穿黑色罩袍,將冰冷的星鐵魔軀遮住,平靜的看向眾人,說道:“陳尋沒有死,此時應是被困在焰海之中無法脫身,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陷身焰海,怎麼還能安然無事?”古劍鋒驚喜之餘,猶覺得難以置信。
左青木說道:“陳尋隨身有一件法器,平時雖無大用。但應能抵擋天焰的煉化。陳尋只要及時藏身這件法器之中,就能逃過一劫。而陳尋留在秘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