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磚石“嘩嘩”落下。砸得大家哭爹喊娘。
陳尋透過通氣小孔,看到赤楓堡外的一角夜空焰光大作、劍影,從通氣小孔外傳來驚慌的尖叫聲:
“不好,千劍宗的人又來襲了!”
陳尋心神一凜。不去管其他狼嚎鬼叫、躲避落石的苦奴。退到地牢的角落裡。盤膝打坐,解去藏匿靈脈的法術,從玄冰火湖汲聚靈力。煉化將棲雲山弟子在他體內施下的役心符。
是走是留,可以看形勢伺機而動,但在危急之刻,不能在自己體內還留著這道受制於人的玩藝。
“烏尋!”
地牢門外就一聲大喝,陳尋心裡一驚,抬頭就見兩名赤楓堡管事在外面大呼小喝,催促看守將地牢的鐵門開啟。
陳尋沒想到這麼倒黴,剛將役心符煉化,赤楓堡的管事就跑下來找他。他不動聲色的暗中凝聚兩枚劍訣,直要這兩名管事發生一點不對勁,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先殺出赤楓堡再說。
“你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只要你們能協助守住赤楓堡,日後必會稟告宗門,解除你們的勞役之苦,任憑去留。不過,想來你們也不用我再提醒役心符的厲害……”兩名管事挨著監房點名報姓,將有修為在身的苦奴都從監房裡喊了出來。
陳尋沒想到兩名管事下地牢來,竟是要他們上面協助防守赤楓堡,他心裡直是冷笑,赤楓堡都到了要苦奴協助防守的程度,可見真是抵擋不多久了。
陳尋對棲山雲殊無好感,怎麼會冒著暴露的危險去協守赤楓堡,但想到這無疑是他脫身的一個機會,一時不虞會被發覺異常,暫時也就按兵不動,與其他十七八名苦奴,跟著兩名管事從地牢裡爬出來,走到高牆。
就在赤楓堡石溪對岸不到兩千米外,有三四十個身穿朱黃兩色衣裳的千劍宗修士,御使法器,氣勢洶洶的直撲防禦陣勢攻來,一時間法器爆出的靈光與陣勢透漏的五色禁制光芒碰撞在一起,發出陣陣雷鳴般的爆裂巨響,又像一團團炸開的煙花也將幽暗的夜色耀亮。
在如此猛烈的攻勢之下,赤楓堡防禦禁制看上去岌岌可危,禁制所形成的五色靈光罩波動不休,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被攻破,要比上一次啟動時弱了許多。
棲雲山六名守堡修士,都站在高牆之上,神情凝重的看著這一幕。為儘可能減少千劍宗之敵對防禦陣勢的直接攻擊,一名身穿月白長衫的老者,率先放出一枚青玉珠,飛出防禦陣後就倏然變大,彷彿散溢青色毫光的一輪圓月,在陣勢後抵住千劍宗弟子御使的數柄飛劍。
看法器爆出的靈氣強弱,陳尋估計千劍宗這次出動的還胎境修士足有二十人,其中還胎境後期修士也有四五人,比第一次突襲,戰力幾乎增強了一倍。
赤楓堡的防禦陣勢還有欠缺,陳尋可不覺得憑藉六名守堡修士能夠打退千劍宗的強攻。雖然他們走上高牆後,有一名身穿文士長衫的中年修士,將管事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還激勵人心的許諾他們這些苦奴,只要協助防守赤楓堡立下大功,就能加入棲雲山宗門的機會,陳尋心裡只是暗暗琢磨脫身之策。
棲雲山宗門此時都沒有派遣援兵過來,要麼千劍宗實施的是圍點打援之策,以赤楓堡為餌,實際上在半道上設下重兵,已經將棲雲山派出的援兵給幹掉了,要麼千劍宗直接派出人手,將棲雲山也都圍困住,叫棲雲山根本沒有能力派出援兵。
不管哪一點,棲雲山都自身難保,此時連小命都未必能保住,就算有機會加入棲雲山,也沒有太大的誘惑力。
不過心裡想歸想,陳尋還是與其他苦奴乖順的接過守堡修士發下來的兵刃。
“擅長什麼兵刃?”
“劍。”陳尋說道,從那名中年修士手裡接過一柄烏鐵重劍。
身穿文士長衫的中年修士,手持一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