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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急!
要突破!不能放鬆,不能放棄。
就這麼,我跟這一船的寄生貝較著小勁,一邊扣著,一邊順著海水,慢慢地動啊動。
接下來我跟著這條大破船,在海里邊,飄呀,蕩呀。
時間悠悠地過,不知過了多久。風雨漸漸就停了。然後,籠在頭頂的大塊烏雲,也倏地一下子散去嘍。
我這時,已經從接近船頭的地方,跑到船尾了。
冷不丁,我見著有光亮,就抬頭,結果,咣噹一下,我腦瓜子磕中了一個什麼東西。
還好,磕的不是很大力,腦袋應該是沒壞。
於是,又細眯了眼,朝上一望,這下我終於看清楚了。
眼麼前,擱船尾處,居然吊了一個破爛不堪的鐵梯子。那鐵梯子原本很長,但由於海水侵蝕,一多半已經爛沒了,只剩下上邊的一截,還在那兒晃盪。
感謝老天,感謝道祖老子,三清無量天尊,真是不滅我也。
我看到那鐵梯,也不去想,能不能經得住我的體重,就近找了幾個寄生貝,用手扣住,慢慢一點點往上挪了挪,接著,又奮力一抬胳膊,終於讓我抓住梯子底端了。
抓緊了,這個梯子的末端,我一點點吃著勁,又抬起腿來,用腳蹬著船體上的寄生貝,手足並用,就登上了這條幽靈船。
上船,我站起小身板,借了月光星輝,四下裡一打量,我終於看清了這船的真面目。
破呀,簡直是太破了。
甲板都漏的大窟窿,小眼兒的不說,船上的到處是破舊的鐵架子,還有,破爛的艙室。
甭說人了,鬼都沒得一隻。
我小心挪動步子,在船上,繞開甲板上的大窟窿,一步步地走。
就這麼,來回走了十幾分鍾,把船頭船尾看了個遍後,我發現,這船以前應該是一條小型的集裝箱貨運船。
此外,正如我猜測,船已經廢了,好像是輪機什麼,但凡有用的零件,全讓人給拆了。然後,這就是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大鐵殼子。
我看過一圈,走到了輪機室,四下找了找。
一點有人氣兒的東西都沒有。
破,舊,爛,除了這三樣,沒別的了。
我在輪機室坐下,把身上衣服脫了,用手擰乾,又穿回到身上,接著,我原地,運動了一下,活活氣血弄點熱氣上來,烘一烘衣服。
正動著呢,突然,我耳聽隱約聽到有人喊:“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咦!
這又是誰呀?
難道,我轉了一圈,又跟蔣先生的船相遇了不成?
我從輪機室探出頭來,朝海面上望了望。
大概三秒後,我借月光看清,在不遠處的海面,有一輛小皮筏子,正隨了波浪一起一伏地蕩著。
蔣先生他們走的時候,坐的是碳纖維製成的船艇,不是這個皮筏子。
是以,這夥人,顯然不是蔣先生一起的人。
那他們是……
我感覺,我落水前,心中動的那一念,有著落了。
心中那一動,不是要我跟蔣先生一起走,而是要我來接受這邊的因果。那,這個因果又是什麼呢?
我側耳之餘,聽到船上有人喊:“管爺!那船,一點亮光沒有,我看,好像是條鬼船。“
我一聽這動靜,心說,去你大爺地!
這因果,敢情是管爺呀!
我出發前,給管爺在電話裡一通的說,目地就是要把他引到南海來。但講老實話,那個時候,我沒想到,他真會來。
因為,南海可不是京城,上海,買張票就能去的。
這地方,要有船,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