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瑪麗蓮的動靜。
她在大聲地質問,對方想幹什麼。
不久,管爺回話了:“嘿嘿,小洋婆子,我想起你是什麼人了。你他媽的就是那夥子洋人老外,對不對?你們也是奔著仙道會的東西去的!”
瑪麗蓮回問:“你們是什麼人?”
管爺:“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是你的恩人吶,妹子,大家夥兒費了半天的勁,這可是把你救上來了。快說!仙道會的東西在哪兒?”
瑪麗蓮不出聲兒。
然後,眾人罵。
又有人提議,剝了這個洋妞兒,看她到底長的什麼樣兒。
管爺出言阻止了。
我暗中也替瑪麗蓮,長鬆了一口氣。
瑪麗蓮是壞人不假,但就算是再壞,咱也不能做什麼違反人道的事兒。咱可以,把敵人一槍,一拳打死,但咱不能幹出羞辱敵人的事兒出來。
因為,大家畢竟,都是人。
審過了瑪麗蓮,又去審那個男性洋人,但這幫人忙活半天,好像是說,這洋人受傷了,並且傷的不輕,一時半會,看樣兒是醒不了了。
這會兒,甲板上響起了跑動音。
這些人,好像是在找著什麼。
而我此時,亦陷入了沉思。
現在,我該怎麼辦?繼續躲在這裡?不行!那絕對不是辦法?
出去?
對!剛才我不能出現,但現在一定要出去,因為,外面有了瑪麗蓮。
雖然我不知道管爺會不會對瑪麗蓮下手,針對她採取什麼粗暴的行動。但我跟管爺之間,有了這個外國女人,我們,就很難打起來了。尤其,在我知道管爺也在惦記仙道會的東西后,我這的這種感覺就愈發的強烈。
一念生出來,就得行動才是。
於是,我沒猶豫,稍微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心情。我暗暗使了把勁,順著這個破鐵梯子,就一步步爬了上去。
來到了甲板,發現這會兒天空已經放睛了。
大海,又變的極其溫柔。天空,一輪圓月,懸掛其上。由於海水有一定的反光特質,是以,視野非常開闊,整條船的情景一攬無餘。
我抬了下眼,直接就看到了管爺。
他牛X閃電地背手,站在一個拱起的鐵塊子上。其餘大概有五個人,包適一個瘸了腿的‘鬼腳義’,鬼腳義,就是讓我一腳給踹殘廢那個宋義。
他也在這群人當中,正跟著一起,拿著沒多少亮光的破手電,趴在甲板上,往下照裡面的窟窿呢。
這夥人,顯然是在搜尋整條船,並試徒從中尋找一些有用的東西。
除外,就擱管爺腳下不遠,躺了兩個人,一個應該是瑪麗蓮,她一臉的死意,背倚塊破樁子,正微微地**,另一個,蜷縮在甲板上,背對我看不清楚面孔,但我認得那身衣服。雖說,上衣已經沒了,但那讓海水浸泡過的昂貴襯衣告訴我,這貨就是維克多!
管爺後背離我,也就三到四米的距離。
因他的手下,大多在進行急劇的跑動,鬧騰的動靜比較大,是以他聽不到我的聲音。
我輕輕挪了步,慢慢一步步,斂了氣息,收去神念,悄悄地,沒聲息地,就這麼走到的管爺的背後。
這人也不容易呀,你看他,後脖子那兒,還有個傷呢,腦瓜子也不知讓什麼玩意兒給砸了,血糊糊的,一片。
我端詳了一小會兒,心裡想了一個問題。
這招呼,我是該打,還是不該打呢?
對不起了,管爺,真要嚇到你的話,請多包涵。
我想了想,在心裡琢磨了一下措詞,接著又擱臉上擠出一絲童叟無欺的陽光笑容,我對著管爺,我伸手,大力拍了下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