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吃了多少虧?
他曾支援晉王,結果晉王實力大減。銀元計劃,平遙系的百川通票號被排除,最終倒閉!而現在,賈環的老師,友人,都將要上刑場!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好!”震天般的叫好聲從酒樓外傳來。一顆臭雞蛋正砸在張安博的臉上。白髮蒼蒼的山長,被這樣侮辱著!
平遙系協和信的東家老杜,摸著圓鼓鼓的肚皮,樂呵呵的道:“噯,這張安博,平日裡道貌岸然,沒想到背地裡卻教學生不忠君啊。該殺!該殺!”
幾名晉商都附和的笑起來。這是勝利的滋味!
路庸道:“現在可以談一談怎麼瓜分信豐號的事宜了嗎?”
太谷系的志成信的東家曾守止和祁縣系的合盛元的東家章仁杰兩人對視一眼。
信豐銀號與晉商票號,齊馳的幕僚西南錢王胡熾的天順豐三分西域諸國的金融市場。日進斗金。年利潤在五十萬兩白銀以上。如今賈環賈使君要倒了,晉商動了心思。
曾守止小老頭模樣,沉吟著道:“這要看胡錢王的意思吧。”
晉商們的密談繼續著。
…
看熱鬧的並不止晉商,還有許許多多相關的人。賈環,書院,這些年在京中並非沒有敵人。這時,都冒出來。
賈環在雍治十三年後,在武英殿中橫掃,擼掉了多少人的帽子?那些人,都是有親戚、友人、學生的!
宣武門大街上,各種“武器”如同雨點般,砸向六輛囚車中。間中夾著喝彩聲。隨行押送計程車卒,並不阻攔。
早早在街邊酒肆中定下位置的魏其候程哲和幾名勳貴笑談著,這時搖搖頭,看似好意的道:“宋中堂做的有點過啊!這樣折辱張安博。殺人不過頭點地。”
一名錦袍的勳貴男子,約三十多歲,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個番茄砸在公孫亮的身上,道:“侯爺,你得想想張安博彈劾我們時用的詞語啊!他可曾手軟過?”
什麼勳貴不法,在京中橫行,當重懲!以儆效尤!京營參將、一等伯烏永通有一個管家便是死在那次彈劾中。
魏其候程哲微微一笑。
…
北靜王水溶和西平郡王等在西市的樓牌下。過了樓牌,便是刑場,木臺早就搭好。
監刑的刑部侍郎施世俊並錦衣衛、監察御史、順天府府尹陳飛雲,宛平縣、大興縣的正官都已經到場。
樓牌下,西平郡王不忍的道:“這些愚民!聽報紙上的話。華墨、宋溥二人做的太過。殺雞儆猴,亦不用如此折辱人!畢竟是一代大儒。”
兩府的管家送著精美的酒菜上前。他們忠於天子。但他們前來送行,只要不露面搭話,並不算犯天子忌諱。
羅君子和紀澄作揖道謝,再給山長、葉先生、大師兄等人擦拭著臉、頭髮、衣服,再侍奉飲酒。
水溶和西平郡王兩人目送著停留了半響過去的車隊,目光看著跟在囚車隊伍後的賈環。
他木然的如同行屍走肉般。親衛、長隨們護著他。
一代天驕落到如此境地啊!真是讓人唏噓、感嘆。當年,賈環一首念奴嬌,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談笑間,強擼灰飛煙滅!
水溶重重的長嘆口氣,“唉…!”賈子玉是舊武勳集團的核心人物,以他在西域的表現,若轉武職,將來整個舊武勳集團都會聽他的!
可惜,天子並不給他這個機會。舊武勳集團保不住賈環!
可嘆!
…
行刑的時間在正午。自都察院出來,到刑場上,還有些時間。囚車停下在木臺下的側方。
過了樓牌,拿“爛東西”砸人的人進不來。不斷的有官員、士子過來送行。聞道書院的學子,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