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說明一個問題: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賈環想著賈府裡的二師兄們,搖搖頭,插話道:“不管怎麼說,山長要出來了。”
山長張安博現在還關押在刑部的天牢中。
“那是啊。”
“哈哈。”
“現在就看這件事的最終結果是什麼。應該是官復原職吧!鄭承毒殺監生,總不能責任給山長背。這事是皇帝的小舅子乾的。”
眾人都是興奮的議論著。
這時,已經下課的賈家子弟都湧出來,準備結束一天的課業。眾人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快到傍晚。
一身魚白色錦袍的賈薔從門外進來,容貌俊俏,這段時間的學習讓他身上輕佻的世家子弟的氣質洗出了不少。賈薔行禮道:“見過諸位先生。見過環叔。”
賈環微笑著點點頭,“薔哥兒,什麼事?”
賈薔笑著道:“環叔,蓉哥今晚在府裡備了酒,請環叔賞光過去吃一杯。”
賈環一聽就知道什麼事,道:“還請了你璉二叔吧?”
賈薔詫異的看賈環,隨即佩服的道:“環叔神機妙算!”
“哈哈!”龐澤,喬如松等人都是爆笑。在賈府這邊,怎麼總感覺百年世族的子弟其實也蠻逗的!估計是賈環在府中的地位太高。畢竟給父親在酒樓當面罵孽子,回頭第二天就沒事,說在府裡只是個庶子的地位,誰信啊?
賈環也笑起來,“行了,酒就不吃了。我這兩天和馮紫英、衛若蘭那幫人酒吃的有點傷了。你回去告訴蓉哥兒,他想插手蜂窩煤的事情,我回頭會和璉二哥說一聲,分他兩層股子。但要出人出力出銀子。”
賈蓉要找他什麼事,他心裡清楚。因為,他早前承諾過幫賈蓉弄個生意賺銀子。他帶著賈璉走通光祿寺少卿袁壕的門道。賈家的蜂窩煤現在已經供奉宮中,賈璉隨即在北直隸鋪貨。預估是賈蓉看得眼熱,想要分一杯羹。
當然,行賄用的五千兩銀子,賈璉已經很識趣的幫他報銷了。他出的只有買訊息的五千裡銀子。
賈薔喜上眉梢,給賈環行禮,“我替蓉哥謝環叔。”
賈環淡然的擺擺手。
從賈家的權力格局而言,他需要一個敬畏、支援、服從他的賈家族長。所以,他現在會拉賈蓉一把,不會讓寧國府因為失(沒)血(錢)而(衰)亡(敗)。
…
賈薔回到寧國府中,在落雲軒中給賈蓉一說,賈蓉驚喜的連連搓手,來回走著,激動的道:“好兄弟,環叔真是這麼說的?”
賈薔坐在塌椅中,喝著冰鎮的米酒,苦笑著道:“蓉哥,這都是你問第三遍了。就我看,環叔應該是把他那份應得份子轉給你了。”
環叔那份,看璉二叔的那個情況,少說一年有三千里銀子的利。
賈蓉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大口,下定決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刑部天牢之中不分白天黑夜。張安博今年六十六歲,在天牢之中,穿著便服,依靠在牆壁上。心中感慨。
他已經接收到外界的訊息,賈環等人奮力奔走,朝堂中有人渾水摸魚,局勢不明,但現在鄭國舅要在秋後問斬。他距離出去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現在的問題是,是官復原職,還是貶謫,或者升職。
然而,這些問題在他心中並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他沒有看錯賈環。其一,在他身處絕境時,還肯為他奔走、竭力營救他。這是品格。其二,能力。賈環經過雍治十一年這連續的幾場權謀鬥爭的洗禮,成長的超乎他的想象。
這時,一名小吏在門口送了一餐豐盛的酒菜,“張大人,前些日子多有得罪,還望你海涵。”
張安博看著監牢外的吏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