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況比較特殊,嚴肅也是亂開空頭支票。就像剛才答應許銘亮替他甩掉高警官的車子一樣,現在他又開始胡亂許諾。事實上送許銘亮出國確實不算難,但一旦送他出去了他是不是會就此收手那就不好說了。
他剛才說的只是一般情況,很多人為了自保在那種情況下確實會選擇閉嘴。但他不一樣,他不是一般人,他這人恩怨分明。他這輩子除了對方針外,其他人還真沒讓他這麼心軟過。許銘亮敢綁架方針要挾他,那他就休想有好日子過。一旦他去到國外人生地不熟,嚴肅想要搞死他比在國內還要方便。更何況像許銘亮這種本來就滿身漏洞總是行差踏錯的人,哪怕你什麼都不做就派個人盯著他,也很快會抓住他犯罪的把柄。
犯罪也是一種癮。一旦做過了就很難收手。嚴肅看許銘亮這次做事的架勢,不由就想起了當年羅世**那件事情。
許銘亮的底他全知道,羅世的表哥,當年羅世的巨華他也有一定的股份,並且在公司內擔任要職。巨華從一間發展前景不錯的公司一夕間成為負債累累幾乎倒閉的空殼子,真的只是羅世經營不善?
憑著直覺分析,嚴肅覺得當年的事情和許銘亮脫不了關係。他很想趁機問他一問,又怕刺激到他會傷到方針,於是只能作罷。結果許銘亮卻是一時頭腦發熱,大概和嚴肅談了半天對自己的前景有了點希望,竟主動開啟話匣子,和嚴肅攀談起來:“我早就說過,方針找你算是找對了。她命還真挺好,當年剋死了羅世自己去坐牢,一轉眼出來混得風生水起,連你這樣的大金龜都能釣上。真是不容易。你比羅世強多了,羅世那個傢伙一輩子沒本事,連做個公司都做不好,才那麼點錢,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嚴肅一下子抓住了他話裡的關鍵,卻不動聲色:“看來你挺瞧不上他。”
“我當然瞧不上他,生意失敗就來找我麻煩,還想報警抓我。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讓我給做了。”
69滅口
許銘亮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漏嘴了。
電話那頭嚴肅沉默不語;倒把他嚇了一跳:“你,你不會要報警抓我吧?”
“現在警方到處找你;賄賂官員罪、綁架罪。你身上的罪可不輕;所謂債多不愁,多加一條你也不必緊張。”
這話說得有理,許銘亮一顆提起的心不由放了下來。他今天一整天都處在極度的緊張中;這會兒跟嚴肅說了會兒話才算稍微放鬆了一點。他其實挺喜歡和嚴肅說話的;因為對方說話很中聽;總能說到他的心坎裡。好像他知曉自己的一切需求,在他脆弱無助的時候給他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許銘亮甚至會想,要是能交個像嚴肅這樣的朋友就好了。他怎麼就沒早點認識他呢?
此刻的他頭腦已然混亂;沒有意識到如果不是他綁架了方針;他和嚴肅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有交集。不管他有錢還是沒錢;嚴肅都不會和一個行事不光明磊落的人交朋友。
但許銘亮現在意識不到這一點,只覺得人世間最懂自己的這個人已經出現,竟對嚴肅生出點惺惺相惜的兄弟情誼來。他想想自己已經是個死罪,也不在乎再多說幾歲。趁著夜色四下無人,高速公路上的風呼呼吹著,他的傾吐之心越來越濃烈,索性就跟嚴肅挑明瞭說:“我跟你把實話說了吧,羅世根本不是自殺,他是我殺的。”
嚴肅沉默片刻,頗為真誠地讚了一句:“你也算是個男人,敢做敢當。”
“那是,我這人沒別的優點,敢做敢當是一把好手。”許銘亮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卑鄙行徑,藉機大吹大擂起來,“羅世這傢伙真是該死,我們可是親表兄弟,他居然為了點錢就要讓我坐牢。你說我怎麼能放過他,當年那情況不是他死就是我死。與其我死那不如他死。”
“據我的瞭解,你當年也在巨華做事。巨華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