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一直剩著嫁不出去。
徐美儀怒氣衝衝跑出去,倒還惦記著給方針打錢。方針收到錢後又打電話過來謝謝她,徐美儀就趁機問她:“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加油站的工作還做嗎?”
“不做了。”家裡出了事情她沒辦法上班,請了幾天假後老闆就不高興了,通知她不用去了,說另外找了人頂她了。
方針也理解人家,過年生意旺,老闆也不可能一直給她留著位子。不過這工作只是暫時的,掙得也不多,方針也沒太留戀。去加油站跟老闆把工資結清後就回家去了。
有了徐美儀多借給她的一萬塊,她手頭一下子寬裕了許多。父親的傷勢也漸漸好轉,住了兩天院後就出院養傷了。只是腿上打了石膏行動很不方便。
出院的那天爸媽臉色都很不好看,在計程車上就連連嘆氣。一回到家更是長噓短嘆,尤其是方母,一想到兒子在看守所裡受苦那眼淚就跟水龍頭壞了似的,怎麼都停不下來。
方針扶父親去房裡休息後出來就看見客廳里老媽已經哭掉了一堆紙巾。方母一見女兒出來立馬就追問道:“小針,你弟弟現在怎麼樣,我想去看看他?”
“現在還在調查階段,等調查完了會讓我們見他的。你放心,我會幫他的。現在陳家收了我們的賠償金,願意接受我們的和解。被害人原諒了方法的話他不會判很重的。而且他又有自首情節,法官都會酌情考慮的。”
“可再怎麼酌情他也要坐牢啊?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警察不要起訴他啊,陳家都不告他了,警察那邊能不能就算了?”
這個問題方針不是沒想過。她知道一般故意傷人罪的話,如果情節較輕被害人又原諒了當事人的話,不起訴也是可行的。可方法這次出手太重,如果他是揮拳頭打人的話,想想辦法還是能當成輕傷來處理。但他用了磚頭把人腦袋打破,這肯定就是重傷的範疇了。
而重傷的話是不能取消起訴的,只能想辦法讓法官輕判。
方針拍拍母親的肩膀,擠出一絲笑容安慰她:“你放心,我會去找律師談的。我們想辦法讓方法搞個緩刑,雖然案底跑不掉,至少不用在牢裡吃苦。以後讓他好好做人別再犯糊塗,往後還是會有好日子過的。”
方母一聽要留案底又是一陣哭天抹淚。她心裡其實是有點恨女兒的,因為在她看來歸根結底這事兒出在女兒身上。當初要是買戒指的時候方針痛快點,珍妮也不會跟方法分手,那後面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但她現在也不敢太過責怪女兒。畢竟兒子還在裡面,還指望著女兒想辦法把他撈出來呢。更何況上次除夕的時候女兒說話強硬的態度也刺激了方母,她漸漸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能用養育之恩來完全控制方針了。
如果這時候逼急了方針甩甩手不管了,那她可真就要去跳河了。
所以方母壓下了心頭的不滿,對女兒難得地熱情了起來,哭歸哭卻還記得做飯,給方針下了碗熱熱的麵條吃,又給自家老頭子燉了骨頭湯喝,總算是把個家又重新撐了起來。
方針吃過東西后就回出租屋去了。她準備收拾幾件衣服回家住幾天,方便照顧父親。因為電瓶車摔壞了,她只能搭公交回去。坐在公交車上望著外面的夜色時,她在想這一切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就是從除夕夜跟弟弟吵完架開始,他們家裡面的禍事就一樁接一樁了。或許還要從更早的被解僱時說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