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有如此福緣?有如此爐鼎,大道可期,飛昇有望啊!
“哼!”猛地一聲冷哼傳來,頓時將美夢中的陶邑驚醒。原來是韓秋看不得陶邑“泡”龍宛冰,怒火中燒之下,哪裡還耐煩這些囉嗦?
遂越眾而出,面色難看地盯著陶邑道:“此處乃我山門重地,閒雜人等不可久留。這位無名仙君若是來此化緣,我師妹餵狗所剩之物可施捨你一二;至於成仙之請,仙君還是免開尊口為好,我師妹俗事繁忙,塵緣未了,眼下不宜成仙,仙君還是何處來便何處去吧!”
陶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已築基多年,於塵世而言就是神仙,每到一地必是逢迎如雨,馬匹如潮,何曾被一凡夫俗子當面諷刺鄙視過?還要拿餵狗所剩之物施捨他一二?
再度確認了一回,對面這小子周身確實毫無靈氣波動,心中殺機頓起:“你這孽障,不敬上仙,與妖為伍,分明是一為惡妖人,往日不知行了多少惡事,今日本仙君便除了你去,也算為附近百姓行一樁善事!”說罷一揮手,“陸師弟,還不與我施展降魔手段拿了這妖人!”
他身後左側一人頓時從美夢中驚醒,應聲而出邁步上前,手中持一杆六尺木柄長幡,幡柄黝黑不知何木所制,幡面暗紅,周遭黑霧繚繞,隱隱有鬼哭之聲傳來。就見那陸師弟口中唸唸有詞,長幡之上黑霧湧動,就待施展“降魔手段”。
韓秋心下一凜,還真是神仙?他也好,水雲宗其他人也罷,現在都缺少鬥法經驗,只因龍笑不允,尚未習法如何鬥法?但他就算再白痴也不會眼睜睜看對方掐訣唸咒完畢,然後對他行雷霆一擊。“哼!”韓秋冷哼一聲,墊步擰腰,欺身上前,一拳就奔那陸師弟面門口鼻打去,我讓你掐訣唸咒!
陶邑那陸姓師弟自幼在煉魔宗修行,同門師兄弟之間切磋鬥法,見多了雲來霧去,法器拼鬥,無一不是先行掐訣唸咒方能御器鬥法。若能多掐幾個手印,多念幾句咒語,拼鬥時便能佔個先手,何曾見過韓秋這般貼身肉搏的?
情急之下訣也不掐了,咒也不念了,慌忙將那長幡擋在身前,就聽得“咔嚓”一聲,那柄怪異長幡被韓秋一拳打作兩截,在他手中只餘三尺來長一段黝黑木柄。還不等緩過神來,胸口便又捱了韓秋一腳。現在韓秋一腳莫說是單修法術不修軀殼的陸師弟,就算是慕容惜花捱上也得疼上片刻。那陸師弟慘叫一聲,身子摔出老遠,五內俱碎,口中鮮血狂噴,腦袋一歪便不再動彈,也不知是死是活。
韓秋一愣,這就完了?平日裡切磋,這幫子師兄弟哪個不跟打不死地小強似的,越是捱揍爬起來揍別人便是越狠,這高深莫測的“仙君”師弟怎生一拳一腳都挨不住?
見那陸師弟一個照面便被韓秋打的吐血倒地,生死不知,陶邑又驚又怒,紅眼呼喝道:“閻師弟,還不動手誅殺此獠,更待何時!”說完單手一拍額頭,頭頂泥丸宮一道烏光沖天而起,正是方才那把黑刃。他這黑刃以鋒銳見長,祭出去便能劈砍斬殺,不似他那陸師弟是要藉助那柄“煉魂幡”施法,因此施展極快。黑刃祭出後,陶邑掐了個決,那黑刃便化作一道烏光向發愣的韓秋斬去。他那閻師弟也是如此,祭出一顆暗紅色拳頭大小的珠子,亦是向韓秋劈頭打去。
韓秋猶自不知,還在發愣,他不是奇怪陸師弟為何如此不堪一擊,他糾結的是,那陸師弟現在死還是沒死?
一道犀利劍氣突然破空劃過,正中黑刃,頓時將那黑刃烏光打散,那黑刃哀鳴一聲,打著旋被擊出老遠,接著第二道劍氣又劈中那暗紅色珠子,卻是“咔嚓”一聲,將那珠子劈成了碎片!
古風出手了。
韓秋激靈靈嚇出了一身冷汗,不再去管那陸師弟是死是活,掣出背後藏雲劍,便向陶邑衝去。陶邑被古風一劍震飛了黑刃,便知今日之事絕難討得便宜。自己手中所用法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