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靠在床頭,雙眸眯成危險的弧度,傑鈺…他才是真的陰魂不散呢,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當初離開了b市,在遙遠的紐約也能遇到他,好巧不巧的他還和陸琛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陸家是個大家族,傳承了上千年,一個大家族就像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大樹周圍總有數不清的分支,而傑鈺的祖輩就是從陸家分出去的比較強大的一個分支。
論起血緣關係,陸琛和傑鈺算得上是表兄弟。
wk集團日益壯大,和陸家的支援也脫不了干係,在陸琛以前還沒有接管陸家時,陸琛和傑鈺的關係也勉強能過得去,在五年前傑鈺綁架她的那次所用的槍支都是從陸家得來的。
她也是偶然得知了陸琛和傑鈺的關係,在陸琛的逼問下,她就說了五年前的綁架事件,陸琛頓時不爽了,當年他的脾氣還在反覆無常又陰晴不定的階段,立即就派人炸了傑鈺的一個窩點。
自此,這對錶兄弟便結了仇,三年前傑鈺約陸琛談一項交易,發生了流血事件,她聽到了傑鈺的名字,便跟了過去,救了陸琛一次。
但後來的三年裡,傑鈺和陸琛屢次發生衝突,結果自然是陸琛大獲全勝,但傑鈺的祖上好歹也是陸家的分支,同宗同源,不好下死手,陸家的幾個老古董也勒令陸琛不得再和wk集團交手,畢竟,每年陸家都能從各分支拿到一筆龐大的錢財數目。
這對錶兄弟的針鋒相對由明面轉為暗面,樑子越結越大,幾乎到了難以轉圜的餘地。
陸琛畢竟是陸家的掌門人,對傑鈺動手,等於是自砍膀臂,落在陸家其他人的眼中,難免會讓人寒心,長此以往下去,說不得會給人一種卸磨殺驢的感覺,這樣一來,誰還敢替陸琛賣命?
這也是戚曉讓陸琛要對付傑鈺也只能暗地裡使絆子,不要明目張膽和他對著幹的原因。
有時候,身份越高,顧忌的東西也越多,束手束腳。
戚曉深吸一口氣,剛抬頭就看見戚小小頂著一頭乾爽的頭髮走了進來,自動自覺的爬到床上蓋好被子,清澈水潤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先睡,我和你老爸還有公事要談。”戚曉給她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推開客房的門,顧毅君正慵懶的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聽到響動聲,抬眸瞥了她一眼,笑著點頭,“可是要和我商談工廠的事情?不用談了,你自己拿主意就好,風行那邊沒問題。”
“你幹嘛一早不這麼說?”戚曉鬱悶壞了,“還非得多跑這一趟?”其實工廠的事兒本來就是小問題,不管是明月,還是風行,都有自己合作的老牌工廠,這幾家出了問題,換幾家可靠的,信得過的就是,實在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商談。
“我如果早說了,還怎麼來看曉。小。”他無辜的笑了笑。
戚曉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苦澀,心下有些心酸,彆扭的轉過了頭,淡淡的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戚小小是你的兒子,你有權利來看他,不用知會我,想來隨時都可以。”
“…好。”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戚曉莫名的覺得有些侷促,見他點頭,她轉過身,丟下一句話,“你頭髮記得擦乾了再睡,不然會感冒的。”
“好。”顧毅君注視著她身影的離開,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從來沒有想到,他和戚曉竟有如此相顧無言,如同陌路的時候。
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花園裡的景色,如今已然是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