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就算是打死了在法律上也只是防衛過當,那小孩一看就是沒成年,打死了人也不要償命,而且這些混子都是社會上的渣漳敗類,死了就死了。”
那年輕警員摸摸腦袋,“我看那一家老小也不像是好人,要不一起帶回去調查吧?”
“帶回所裡去了你管飯啊?”中年警員冷笑一聲就返身走人,對於原本按照法律程式是應該要蘇燦到派出所做下筆錄,但一看到是熟人也就沒有麻煩了,畢竟這個天氣冷得凍死人,有那時間還不如好好的在所裡烤著火吃下暖胃的東西舒服。
兩輛閃著紅藍雙閃的警車很快就唿嘯離去了,只剩下這個一老一小以及打醬油的蘇燦。
那半大小子扶著老漢一瘸一拐的就準備進那四面都通風的房間裡面,蘇燦站在原地躊蹴一下,叫了一聲,“等一下。”
這小孩警惕的看一眼蘇燦,雖然蘇燦報警幫助了他們,但是因為心裡的冷漠以及對人的不信任,所以對蘇燦還是保持著警惕。
老漢搖頭阻止了小孩的警惕動作,邀請蘇燦到那房間裡面去坐。
這一進去,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家徒四壁的家庭,幾乎沒有之前的東西,像電視機等家電基本上是看不到的,就算是燈泡也只是那種很廉價基本淘汰的白熾燈,斜斜掛在一根竹竿上面被黑色的電膠布綁著,房子黯淡無比,一個灶臺,裡面沒有生火。
蘇燦的視線往裡面延伸,裡面還有一間房子,窗戶煳上報紙,這裡一個窟窿補丁那裡一個窟窿補丁,然後擺放這一張床,這床很新,與床上那厚實的棉被很襯托,很是刺眼。
反正就是蘇燦目光所及之處,窮的不能再窮了,耗子進來了都得哭著離開。
被蘇燦打量著自家的房間,饒是那個警惕的孩子臉上都通紅起來,他自己知道家裡太簡陋了,所以害臊,他的臉紅得跟猴屁股有燒灼感,如果地面上有縫隙的話,他肯定會鑽進去。
“我家裡窮,沒有什麼招待你的,對不住了。”老漢步履蹣跚的走進來,那佈滿裂紋的粗糙手掌端著一杯陶瓷大碗,裡面有熱水泡著茶葉。
蘇燦接過茶碗,詢問道:“那些混子為什麼來找你們的麻煩。”
老漢看蘇燦有些好奇,於是就說,“我們這地段都是一些釘子戶,本來是被一家建築公司徵收拆遷的,但因為關於拆遷的費用問題一直得不到協商,所以就耽擱了,再加上我們這原本是有我大孫子管的,所以那些公司的人就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我大孫子進牢房裡要吃花生米槍子了,所以這些人就沒有忌憚了,天天上門騷擾,煩不勝收,像這樣的次數已經不算少數了。”
半大小孩哼一聲,“要是我沙雷哥還在,有誰敢動我們家的房子,那些人就是看到我哥不在,才會欺負我們。”
蘇燦聽到沙雷兩個字,頓時目露精光,蹙著眉頭,對老漢驚異道:“你大孫子是不是叫李沙雷?”
“你怎麼知道?”老漢一聽到蘇燦說出他大孫子的全名,頓時有些警惕,但是想到他那不孝得孫子已經蹲大牢了,自己家裡又沒什麼可以讓人惦記的東西,也就落寞的嘆一口氣:“我那大孫子因為胡作為非,現在已經蹲大牢了。”
要是一般的違法行為,他還可以託人關係就算是豁出一張老臉也要把大孫子弄出來,但是這次被告知他大孫子在製造數額巨大的假鈔案中屬於次級從犯,且涉及到涉黑性質的團伙案件,故意傷人罪等等罪名,尤其這個時候正處在一個名為新世紀嚴打風暴展開的時候,光是這些罪名都夠他吃槍子槍斃數百次了。
“我知道李大哥性格,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那種為非作歹的暴徒啊,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蘇燦想了解事情的始末,為什麼在被抓的那一刻,李沙雷意味深長的朝自己看一眼,那最後的瘋狂也完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