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人,都停下了動作,好奇的朝著臺上望去。
“青竹?”
二樓雅間上,李牧看到下面看客們的反應後,好奇的轉過頭,朝著李澤民投去了詫異的目光。
“呵,青竹姑娘乃是這金鳳樓的頭牌,今年雙十年華,不光人長得漂亮。而且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格淡雅,如山間青竹。乃是難得的妙人!”李澤民笑著說完後,輕嘆一聲道:“哎,這般天仙般的女子,淪落到如此境地,可惜了!”
“有什麼可惜的!”一旁,李思君冷著臉哼道:“他父親李周犯下十惡不赦大罪,牽連他家人淪落待敵,也是應果報應!”
“李周?”李牧皺了皺眉,看著李思君,眼中滿是詢問之色。
“五年前,關中大旱,身為朝廷欽命的李周,竟然髒了良心,貪墨救災糧款。陛下得知後,大為震怒。李周本人被斬首示眾,家人流放的流放。這青竹,本名李青竹。乃是李周的女兒。李周犯事後,她被賣入教斯坊。”李思君翻了個白眼,哼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李牧。
李牧聞言後,輕嘆一聲,搖頭道:“犯了案,抓了殺了就行,可是,禍不及家人啊!”
“你懂什麼?”李思君瞪眼道:“若是不從重處罰,怎能震懾宵小之輩?”
“大人此言謬矣!”李牧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後,端起茶抿了一口,毫不留情面的反駁道:“李牧不敢苟同!”
“什麼?”李思君看到李牧那副冷淡的摸樣後,頓時大怒,拍著桌子道:“老夫乃是與掌管御史臺,身兼刑部。所辦之案,從未冤枉過一個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李牧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聲音平靜的可怕:“依大人之言,禍及家人就是從重處罰,就能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嗎?”
“難道不是?”李思君黑著臉,沉聲道:“只有打得他們痛了,他們才不敢再犯事!”
“那我問你!”李牧直視著他,沒有理會一旁,李澤民不斷遞過來的眼色,而是沉著臉,看著李思君道:“前朝刑罰夠嚴厲了吧?那貪官為何還是層出不窮?甚至,前朝的官員貪汙,直接造成了前朝的滅亡,這你如何解釋?”
“那不一樣!”李思君氣的渾身發抖,拱手朝著皇宮行了一禮:“前朝皇帝昏庸,怎能與我英明神武的大周陛下相提並論!”
“馬屁拍得不錯!”李牧嘲諷一笑,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既然陛下英明神武,那為何還有官員貪墨之事出現?”
“你……”李思君結結巴巴道:“你簡直是胡攪蠻纏,聖人言,人無完人。你如此苛責,這不是胡攪蠻纏是什麼?”
李牧嘴角扯了一下,不屑為之一笑。
靠在椅子上後,看著臺下,那已經登臺,眉宇間帶著一絲麻木和憂傷的如夢似幻的女子,再看看舞臺下,那為之發狂的文人雅士達官貴人,搖頭笑笑:“若是普通人,犯錯改了就行。可是,身為一國君主,一言一行,足以對這個國家造成巨大影響,稍有不慎,就是一場災難!家破人亡,流民失所啊!”
“這是不可避免的!”李思君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後,也知道若是想讓陛下成為不會犯錯的聖人,根本就不可能。最後,只能哼哼了一聲,不甘心的說道。
“可以啊!”李牧沉默片刻後,輕聲嘆道:“其實,是可以的!”
李思君聞言,頓時瞪眼。
但,這是一隻旁聽的杜石,卻睜開了眼,眼中一抹驚訝之色閃過,抬手擺了擺手,壓下了正欲發飆的李思君,然後看著李牧道:“慕白,似乎話中有話啊!”
“沒有!”李牧搖搖頭道:“隨口感嘆而已!”
杜石無語,滿頭黑線。
“慕白,既然同朝為官,你我都應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