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能叫騙呢?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些做死人生意的都是偏財了。我們這是給買燈的人一個美好的祝願,希望他們心想事成,成不成的,就得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陰謀詭計,強詞奪理,這些都是宇文佑擅長的,只是他從來沒把這些用在賺銀子上。經營長樂坊,吸納財力,都是為了有能力改變燕州。他可以是政客,是軍人,甚至是陰謀家,卻從來沒想過成為商人。不是看不起商人,而是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
宇文桓的話,讓他覺得可以嘗試一下,做個商人。已經嘗試了那麼多事情,再多一個也沒關係啊,便笑道:“好啊大堂哥,賺了銀子,我們五五分。”
“披星戴月”地回到皇宮,宇文佑見月色極好,就從御花園繞道回寢宮,晚風清涼,夾帶著花香和青草味兒,吹在臉上柔柔的,很舒服。這麼好的月亮,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好事情。
“主子,您可回來了。”徐三兒看到他十分驚喜,“三公主來了有一個多時辰了,說有大事找你商量。”
宇文斌把明晚有花燈會的事情宣揚的整個皇宮都知道了,宇文菡的大事,便是讓宇文佑帶她出宮去玩:“一直聽說元宵節燈會很熱鬧,可那天我們都要留在宮裡過節,不能去看。好不容易今年有兩次花燈會,我一定要去。老五,你帶上我吧,我保證以後不找你下棋了。”
宇文佑眉毛一抖,這個條件有點誘人,他在皇宮裡呆的時間本就不多,可不想用來陪宇文菡這個“棋場無賴”。只是,帶上宇文菡,他怎麼跟關雅兒約會啊。
“三姐想去,讓二哥帶上你不就行了?或是你自己去,你也不是沒私自出過皇宮嘛。”宇文佑攤開手,有些無奈的道,“我約了朋友,帶上你不方便。”
“二哥這幾天為了軍餉的事情忙得不行,沒時間陪我玩,我以前出宮,都是白天,燈會是在晚上,母后不會答應的。”宇文菡很是苦惱,忽然眼睛一亮,“我打扮成男子,就不會不方便了。”
“三姐,雖然你這身材還看不出什麼。”宇文佑的目光在宇文菡身上掃了一圈,戲謔道,“但是男人跟女人舉止神態都是不一樣的,還有你這聲音,難道你整個晚上都不動彈,不說話?我那些朋友都是久經花叢的,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個女的,雖然看我的面子上不會調戲你,但左一眼右一眼地往你身上瞄,也夠難受的不是。”
“他敢看,我就挖了他眼珠子。”宇文菡登時怒了,一想到會有陌生男子打量自己,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阿佑,你怎麼跟這些登徒子做朋友?”
“男人嘛,貪花好色很正常。”宇文佑道。
宇文菡沒轍了,明天晚上能出宮的還有一個宇文斌,但宇文斌肯定會纏著安謹心,她夾在中間算怎麼回事?想來想去,只能纏著宇文佑,當下可憐巴巴地道:“五弟,你就帶我一起去吧,你和你的朋友見面的機會多得是,不在乎這一次兩次的……”
被寵大的人最擅長撒嬌痴纏,軟聲軟語,輕嗔薄怒,能磨掉人所有的耐心。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被他們纏上了也只有繳械投降的份兒、宇文佑也是人,被纏的頭暈眼花之後,只能答應了她的要求。
目的得逞的宇文菡沒來得及高興,先喝水潤一下快要冒煙的嗓子,然後長長地吁了口氣:“老五,你可真夠難纏的。”
宇文佑無語了,到底誰難纏?
“從父皇,母后,到二哥,再到其他的兄弟姐妹,我從來沒這麼費勁兒地勸過一個人,我都想放棄了。”宇文菡很是感慨,起身道,“那說好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出宮,你走的時候記得叫上我。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您老慢走。”宇文佑無力地揮了揮手,太可怕了,晚上會不會做噩夢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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