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她的脖子,楚歌徒手抓住了長鞭,匕首入袖,右掌拍向了龍霸天的心口,龍霸天連退數步,長鞭收回,楚歌掌中一道傷痕,血肉模糊。龍霸天一口心血已經吐出,“就算死,你也不願意屈服嗎?”“楚歌一生只有贏沒有輸。”一條手帕纏住了手掌,楚歌蓄勢要戰,“你不想輸,我也不會輸。兩敗俱傷,彼此彼此而已。”她的剛強,他的堅持,本來就是一道沒有答案的題,折磨的又是誰,彼此而已。
霸天望著眼前這個女子,她桀驁之姿勝過他平生所見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她的不近人情,她的殘忍絕情,她的冷麵冰心,勝過他也勝過母后。這般的她為什麼自己念念不忘?難道只因為她表現出來的假面,那個清淡如風的少年,那個曾經給過他一絲溫暖的楚歌嗎?一切只是虛幻,一切只是假象。他所認識楚歌的時日裡,何嘗不是一場幻境,一場美而虛無的夢。剎那之間,心灰意冷,楚歌比他更像一個帝王,至高無上,孤高無情的帝王。他的所為傷不了她,卻一次一次將自己傷得徹底,一次比一次的絕望,他折磨到的不會是她,而只是自己。龍霸天慢慢垂下了手,一臉平靜,“我龍霸天在此立誓,和眼前這人恩斷義絕,碧落黃泉,永不相見,若有違背,願如此鞭。”全身功力彙集右掌,猛然一震,長鞭裂開,節節斷毀,連著鞭首也碎裂成沫。轉身走向山洞口,再不回頭。夢已醒,情已絕,今生今世,痴念成灰。
楚歌站著未動,一絲的笑意在唇角浮起,你終於明白了,楚歌從來如一夢,相識是緣,緣久是孽。楚歌不是絕情而是無情,在我接下千影樓的時候,情於我只是阻礙,而沒有什麼可以阻礙我前方的路,這條路,我只能一個人走,佈滿荊棘,佈滿白骨,我步步而去,永不回頭。一口血再也是忍不住了,黑色的血,噴在地上,依然那麼顯眼。“公子!”輕紅衝了進來,李若水緊隨在後。楚歌依然站著很是筆直,抬手擦了擦唇上的血,“後續之事就麻煩李將軍了。輕紅,扶我回去。”輕紅上前扶著楚歌的右臂,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步伐不快,卻是踏實,地上滴滴血錯落連成線。她傷得不輕,卻依然驕傲得不肯說一聲累了。李若水不禁動容了,看著這個山洞,可想而知剛才經過了一場爭鬥,地上的屍體,空氣中的血腥,被毀壞的物品,可是扶著李廣和楚雲出去的黑衣人卻說,是楚歌一人進了陣,單人對敵,後來才發出了訊號。一人之力,剿滅賊窟,該說他厲害還是說他可怕。
楚歌在驛站中休息了整整兩天才恢復了元氣,而沈幽谷的這邊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被囚禁的兩千軍士都從地牢中被救出,並無人傷亡,只是暈迷了,軍餉與寒衣也沒有被動過一分一毫。而應承晉,發現他時,他已經身亡,還有二十幾名黑衣殺手,均是自殺。而楚歌欽差隊伍的人也都到了嶽川。除了楚歌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每個人看到的唯有結局。驛站中,若紫端著一碗藥送到小花圃邊上的亭子,楚歌坐在那裡,披散著髮絲,有些倦意。“公子,喝藥了。”若紫將藥放在桌上,楚歌端起喝下,這次功力耗損有些嚴重,又強制服藥提升功力,不修養個十天是好不了的。“休整兩天,就回洛川吧。”楚歌道。“是。李廣和小姐也會隨公子隊伍回去。”若紫道。楚歌點了點頭,“雲兒該是很喜歡李廣吧?”“是。小姐對李廣一直有情,可是也很為難,小姐身在朝中,是欺君之罪;而且李廣有未婚妻,是挽薇雲家大小姐,不過,這雲小姐幼時失蹤,生死不明,雲李兩家雖已退親,不過李廣知曉此事後,就立誓尋找雲小姐,三年無果,方願另聘妻室。”若紫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倒也是有情有義。我看李廣對雲兒已經有情,只是尚不自知。查一下那個雲小姐的下落吧,只怕姻緣早定。”楚歌微微一笑,若她沒有記錯,楚雲身上有一塊雲型玉佩,所以當年師父才給她取名楚雲,雲家小姐,楚雲,李廣,這一段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