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些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人終歸會在恰當時間得知,那頂花轎絕不安全。”容定塵一派悠閒,“正好有個人想要見你一面,所以花轎你就不用做了,我們另有行程。”
白鳳隱與容定塵的結合,對很多人來說是最糟糕不過的訊息。
太子和容蕭夙自不必說,有“凰星”身份在,白鳳隱對他們而言就是皇權宿命的代表,一旦落入他人手裡,這父子二人都是一樣坐立不安。
二皇子和長硫王都是意圖爭位的人,眼看白鳳隱選擇了殞王,而殞王掌管著長門司,隨時都可以找他們麻煩,也是一腦袋疙瘩愁眉不展。
之前看起來似乎得到白鳳隱親近的三皇子,實際上並沒撈到實惠,反倒成為其他幾方勢力嫉恨物件,做事舉步維艱,也因此對白鳳隱萬分憎恨。
眼下局面,白鳳隱的安全的確不容樂觀。
不過白鳳隱完全不害怕,只要她身邊坐著的還是殞王,只要緊緊握住她的手的還是容定塵,這世上就沒有誰能夠傷害她。
“說說吧,要去哪裡?見誰?”白鳳隱一歪頭,輕輕靠在容定塵肩頭上。
容定塵倒吸口氣悶哼一聲。
白鳳隱錯愕抬頭,這才想起自己滿頭花釵,隨便一靠都可能讓容定塵那張俊臉“傷痕累累”。
“就當是個驚喜吧,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容定塵賣起關子,之後無論白鳳隱怎麼問,都只是笑而不答。
馬車轆轆而行時,容蕭夙在書房來回踱步的腳步聲也一樣緊湊。
“什麼叫他們‘突然成婚’?難道之前連一點風聲都沒有嗎?朕早就讓你密切關注、把他們都給朕盯好了,你到底在做什麼?”
容蕭夙大發雷霆,書案前跪著的左靖樓一副惶恐模樣:“回皇上,臣實在不知白鳳隱和殞王要成親的事。皇上試想,前天早朝時殞王還和靖王起了爭執沒個結果,誰能料到他和白鳳隱今天就成親了呢?”
“白鳳隱那女人……”
容蕭夙知道自己的火氣發得沒道理,罵了一聲髒話,而後臉色更沉。
作為向一國之君推薦了白鳳隱的人,左靖樓是真的萬分後悔,語氣裡帶著幾分涼意:“白鳳隱不止愚弄了臣,也愚弄了皇上,簡直罪該萬死!然而事到如今,最緊急的並不是如何懲治白鳳隱,而是要如何對付她與殞王結合。畢竟……”
後半句話,左靖樓故意沒有說,容蕭夙卻明白得很。
深吸口氣壓住衝動怒火,容蕭夙返回書案後坐下,冷冷盯著左靖樓:“依你看,白鳳隱和殞王在上朝時一唱一和,是事先約定好的,還是臨時起意?”
“當時臣有觀察過他們,看他們表情,似乎不想早就約定好的。特別是靖王出現時,白鳳隱和殞王都很驚訝。”
“靖王神出鬼沒,與誰都沒有往來,他會出現朕也相當意外。更讓朕意外的是,靖王居然也與白鳳隱相熟,還以求婚為由為白鳳隱和殞王解困……”
左靖樓略一沉吟:“皇上認為,殞王與靖王為白鳳隱相爭,贏的會是殞王?”
“不是他,還能是誰?你以為靖王是真心和他搶?”容蕭夙冷笑一聲,表情愈發憤怒,“朕與他是兄弟,他什麼脾性、有多大能耐,誰能比朕更瞭解?他真想得到白鳳隱,根本就輪不到容定塵染指。”
左靖樓若有所思:“靖王一向與世無爭,倘若連他都捲入其中,那麼白鳳隱如今依靠的勢力,實在大得難以想象。”
望著外面陽光明媚的院落,容蕭夙微微發呆半晌,而後眸中閃爍起一抹狠意。
“朕本不想做得太絕,是他們不識好歹。”
見容蕭夙顯出殺意,左靖樓低著頭,無聲冷笑,繼續煽風點火:“主君威儀不可滅。如今殞王當眾愚弄皇上,若是不加以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