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剛到上班時間,趙曉東迫不及待地跑到旅館的收發室,給田燕的單位打電話。電話接通後,他對電話中的男人說,請幫忙叫一下小胖接電話。
對方乾脆利落地答道:“小胖昨晚在宿舍被人殺死了。你可以到軍區醫院去找她。”
對方無理的奚落,並沒有惹怒趙曉東,反而趙曉東生怕對方結束通話電話:“對不起。那請你幫忙叫一下田燕接電話好嗎?”
對方吃驚地問:“你是誰?”
趙曉東答道:“我是小胖的朋友。想找田燕瞭解一下小胖的情況。”
對方嘆了一口氣,說:“田燕已經被院裡*辦監管了。”
“為什麼?”趙曉東驚訝地問。
“據說是因為她的未婚夫。具體情況不太清楚。”
“那請問,田燕什麼時候能回單位?”趙曉東揪心地問。
“回單位?”對方深感奇怪地說,“還從來沒聽說過,院裡*辦監管的人,竟然還能回得了單位?”
趙曉東的擔心被證實了。他痛苦地放下話筒。回到房間後,他把所瞭解到的情況和自己的分析,全部告訴了李斌。望著趙曉東從未有過的痛楚,李斌氣憤地說:“株連無辜,慘無人道!”
“他們不仁,咱們豈能有義!”趙曉東異常痛恨道。
李斌贊同:“對付這幫人,咱們也絕不留情!”
“一定要把田燕救出來!”趙曉東焦慮地點上一支香菸,狠狠抽了幾口,“要不,咱倆從此只有亡命天涯了。”
李斌同意救田燕。他倆來到科院高大的圍牆外,繞著圍牆走了一圈,留意觀察圍牆的走勢和可能翻越圍牆的周邊環境。最後,他倆坐到距離科院大門五十米開外的一間簡陋的茶館裡,注視著大門裡樓前的情況。
科院大門站著雙崗。大門直對院裡僅有的一棟三層辦公大樓。從大門朝裡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大樓的情況,許多軍人出出進進大樓;樓前停放有兩部軍用吉普車和一輛灰色轎車。
趙曉東努力想看清楚院裡樓前吉普車的車牌號碼,終因院內花草樹木的遮擋,加上距離較遠又無法調整可視角度,而沒能如願。此時,從大樓的左側列隊走來四名全副武裝的戰士進入樓內,不多一會兒,從大樓內走出另外四名全副武裝的戰士。趙曉東很吃驚,這些戰士是在換崗;他們的左臂上都戴有紅袖章,說明樓內至少設有四個崗哨。他在心裡盤算著:看來只有在夜裡行動了;從換崗的情況看,樓內一定有被監禁的人,田燕很可能就在樓內的什麼地方;無論如何,夜裡一定要進去探個究竟,把田燕救出來。
在趙曉東的腦海中,夜裡行動的方案已經形成,雖然不瞭解樓內的結構,但各種各樣的預測和可能出現的以外情況,以及應對的措施等等,不斷湧現在眼前。他已決定,為了救出田燕,必開殺戒,就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辭;況且,他覺得自己的生命早就一錢不值,沒有什麼可憐惜的了。
李斌買了些肉包子放到茶桌上,他倆茶水就包子吃了起來。趙曉東剛想把自己夜裡救田燕的行動計劃告訴李斌,只見大門內辦公樓前騷動起來:一些軍人跑出大樓,手裡攜帶著鐵鍁,上了樓前停放的兩部吉普車。最後走出大樓的軍人,著實讓趙曉東吃了一驚。他猛地站起身來,靠在身邊的木柱上,仇視著那名軍人。那名軍人也上了吉普車。兩輛吉普車急速駛出大門,在公路上飛馳而去。
“怎麼啦?”李斌望著趙曉東問道。
“看見那兩輛車了嗎?是基地裡的車。06就在車上!他到這裡來幹什麼?一定是因為田燕,否則再沒有其他解釋。”趙曉東罵道,“06是個畜生,來這裡絕沒有好事!”他攥緊拳頭,“今晚一定得把田燕救出來!”
他倆在茶館裡坐著,四目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