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答道:“這是我們必備的自救藥品。”然後衝著李斌笑了笑,“就一份,正好你用。”
李斌苦笑了一下,調整著手臂吊帶,驀地想起什麼,問道:“你把那人打死啦?”
趙曉東清楚,李斌問的是打傷他自己的那個人,“我不會輕易殺人的。我只是擊中了他的手,而他正在要你的命,我沒說錯吧?”李斌回想著當時的情景,沉重地點了點頭。趙曉東拎起地上的軍用挎包坐到李斌對面,關心地詢問:“你媽身體還好嗎?”
李斌渾身震顫了一下,用右手抹了一把臉,憋不住哭述道:“我對不住我媽!我媽替我捱了一顆子彈,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呢?”他懊悔,懊恨。
趙曉東吃驚地追問:“是第一聲槍響的那顆子彈?”
李斌悔恨地點了點頭作為回答。
趙曉東緊咬牙根,他回憶著當時第一聲槍響,自己正在李斌家院牆外向院後牆奔跑著。因為他看到李斌家院大門街道的拐角處,停放著兩輛黑色轎車,車上坐滿了人。他想這些人可能是針對李斌的設伏人員。李斌家院子的後牆就是屋牆,有窗戶但被堵死了,得立即通知李斌他所看到的情況。所以才在李斌家的後牆外,救了李斌一命。
趙曉東嘆惜道:“根子在我,是我連累了你,也連累了你媽。咱倆回去看一看……”說著,他站起身來,同時從腰間拔出手槍。
“不用了。我已把我媽託付給了——我們局長。”李斌差點脫口說出“老丈人”三個字來,“局長是個大好人。他會照顧我媽的。”他想了想,“局長把我媽送到醫院,全部安排好後,估計會在他自己的辦公室等我的電話,一定會的。”李斌確信自己的判斷。
趙曉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疑問道:“這個時候了,到哪兒去找電話?”
“圍牆外朝北走不到六十米的拐角處,有一個晝夜商店的視窗,視窗裡就有公用電話。”李斌右手捂住受傷的左臂,弓著腰祈求道:“但願我媽沒事。流了那麼多的血……現在肯定在做手術……”
第二十六章 截然不同
醫院手術室門外的過道里,呂保肅雙手抱頭坐在牆邊的木製長凳椅上。兩名身著便衣的公安民警在手術室門上縫隙間向裡窺視。
潘波宏身著軍裝,獨自一人,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上樓梯,向坐在長凳椅上的呂保肅走去。
呂保肅聞聲抬頭,驚訝地站了起來,急忙迎上前來,“您好!特派員。”
潘波宏伸手與呂保肅握了握手,問道:“老太太情況怎麼樣?”
呂保肅低頭傷感而無奈地答道:“不知道。進手術室已經一個小時了。”
潘波宏點點頭,瞅了一眼手術室門邊站立著的兩個年輕人,低聲說道:“能讓這兩個小鬼迴避一下嗎?”
呂保肅扭頭對著兩個年輕人:“你倆下去到車上等著。”
兩個年輕人誠惶誠恐地貼著牆邊,依順兒走到樓梯口,下樓去了。
潘波宏坐到長凳椅上,示意呂保肅也坐下,從衣兜裡掏出“中華牌”香菸抽出一支遞給呂保肅,然後自己也點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在這個過程中,他始終沒有正視呂保肅一眼。
“呂局長,我想問一問,李斌這個人不是派出所的所長嗎?怎麼針對他的通緝令張貼得到處都是?這是怎麼回事?” 潘波宏只是低頭抽菸,不看呂保肅。
“情況是這樣的,” 呂保肅掏出手帕快速地擦了一把滿臉的汗水,“上午,我局邊防管理處處長範偉新,向我揭發說,他以前在部隊裡航校的一名老同學,名叫趙曉東;他倆好多年未見面了,可突然打電話向他索要一份邊防通行證,是那種只蓋公章的空白通行證。我覺得這事蹊蹺。鑑於趙曉東是一名軍人,吳部長事前已經吩咐,無論什麼事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