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而且是相對於修士來說的“一點點”。這個“一點點”如果換了個普通人,早就一命嗚呼了,也就是三人都是修士,才能堅持這麼久。
所以,鄭寶陽非常的飢渴,非常想一次喝個飽,這次見到一條河,哪怕明知道很有可能是王少川所說的幻覺,他也一定要湊上去看看,才能死心。他就想,萬一呢,萬一那真的是一條河呢?
戴平偷眼看了看王少川,又看了看大篷車上堆積的水囊和背囊,拼命地嚥了咽口水,忍下來跟著鄭寶陽衝過去的衝動。那個啥,這不是明擺著不信任老闆嘛,咱可是剛交過投名狀的,不能這麼搞啊……再說,如果那真是一條大河的話,鄭寶陽一個人也喝不完不是。
王少川無聊地抓了腋下,這該死的沙漠,溼度太低了,哥們兒的面板都變差了許多,還幹癢的厲害。
鄭寶陽跑的飛快,一轉眼兒就消失在山丘的陰影下面,沒多大會兒工夫,就一頭扎進了那條流淌的河水當中,然後……便是一聲悽慘的哀號,和鄭寶陽的哭聲。
戴平嘆了口氣,果然,老闆說的不錯,那條河就是海市蜃樓,是幻覺。
王少川嗤笑了一聲,剛想要說話,忽然眉毛一立,轉身向那條河撲過去,人瞬間飛奔出去老遠,一句話才悠悠丟過來:“戴平你看好物資,打起精神來!別大意!”
戴平的心頓時抽了起來,沙漠裡有埋伏?難道是白馬宗的人追上來了?靠,老子咋不知道這幫龜孫子幾時變得這麼大膽了,連流沙宗的地盤都敢進來?轉念一想,白馬宗的宗主肯定知曉流沙宗出事了,要不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變故,所以,就算白馬宗的人追進大沙漠裡來,貌似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正尋思的時候,戴平就聽到了鄭寶陽的慘叫——這次不是失望的慘叫,而是絕望的慘嚎。戴平頓時一個激靈,心想老闆簡直神了,未卜先知啊這是。
另一邊兒,王少川很快就飛奔到了剛才鄭寶陽出聲的地方,雖然那裡已經沒有半個人影了,但是王少川的氣機感應何等的厲害,鄭寶陽的能量波動他太熟悉了,輕鬆地就分辨出來,小陽陽已經被兩個人拖著陷入沙海當中了。
王少川唯有苦笑,如果說是進水底,哪怕是情人河,他的心裡多少也有點兒譜,大不了他還能再出來。但是進沙子他可就心裡沒底了,這沙子的特性和水不同,搞不好就真把自己給埋底下去了。到那個時候,可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這麼猶豫了一小會兒的工夫,鄭寶陽就消失在王少川氣機感應的感知範圍裡面。
王少川被嚇了一大跳,這個速度也忒快了吧,這可是在沙子底下,那個摩擦係數和壓力可比水厲害多了,到底是什麼人乾的?要是有這種能力,恐怕這倆人直接出面和他們三人面對面PK,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王少川百思不得其解,心想難道這兩個神秘的傢伙只擅長在沙海當中活動?
悶悶地走回大篷車,王少川見戴平眼巴巴地看著他,只好嘆了口氣,道:“他被兩個人拖進沙子底下了,速度很快,我已經感知不到他的位置了。”
戴平也被王少川的話給嚇了一大跳,直接拖進沙子底下消失?靠,那還是人嗎?別是什麼怪物吧?
王少川也不解釋,也沒法解釋。再說下去,士氣就要降到谷底了,現在戴平那顆脆弱的心臟就已經不堪重負了,還是給丫留些喘息的空間吧。
於是王少川只說了一句:我們要加快速度,儘快找到該死的流沙宗在哪裡,不然……
不然怎麼樣,王少川沒說,但是戴平明白,如果不能儘快找到流沙宗的話,他們就算沒有渴死餓死在大沙漠裡,也要被那些神秘奇怪的東西給拖進沙海底下。
再次上路的時候,兩人都卯足了勁兒地趕路。
所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