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讓曼凝不由想起了她前世在平王府裡最後的遭遇,同樣的劍拔弩張,但她絕不會再讓自己步上不歸路。
智光法師嘴裡唸唸有詞,那把木劍不停揮舞著,直到做足了腔勢,才狠狠向著曼凝刺去。
清麗的少女紋絲不動,她始終大張著微露詫異的漆黑雙瞳,似乎不太明白對方想做什麼。
那把木劍幾乎刺到她的眉心,突然生生滯住,接著……竟然就拋開了。
“哇……啊……什麼東西……啊啊……”智光法師不停地在原地跳腳兜圈子,兩手在懷裡抓撓著,將袍子扯開,裡面的物件便都灑落遍地。
眾人被這突然而至的變故給驚呆了,再看智光法師,見他終於把上衣都脫掉了,一條墨色的小蛇從他肥肥的肚腩上滑落下來,飛快地潛進牆角的洞穴裡逃走了。
小蛇被驅走了,但是……看看灑落一地的物件,智光法師胖胖的臉頓時變了顏色。
一包小紙人、一包藥粉、還有幾錠金錁子,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趙管家連忙上前撿起來,交到沈紀柯的手裡。“老爺,這些東西……”
沈紀柯覷見金錁子上面有沈府的標記,再嗅了嗅那句藥粉,翻了翻那包小紙人,神情頓時更加嚴肅。 他將那些東西往地上一摔,怒斥道:“大膽狂徒,你到底是何居心!”
智光法師嚇壞了,他連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嘴裡討饒:“國公爺饒命!貧僧是奉二少奶奶之命行事的,實在不關我的事啊……”
聞聽此言,卓鈺嬋嚇得連忙跪下,忙不迭喊冤:“父親明察秋毫,媳婦怎麼可能跟這個和尚私下來往,他……他是故意抹黑媳婦……”
見卓鈺嬋被扯了出來,卓芸的臉色頓時也黑了,她忙對沈紀柯說:“老爺,這此事甚是蹊蹺,也許是有人故意竄通了這個和尚陷害鈺嬋……”
“到底是何人竄通了此賊?難怪侄女一出現他就大叫大嚷著什麼惡鬼!”曼凝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踏前一步,掃了眼地上散落的贓物,再抬眸望向沈紀柯。“二叔可知道那紙包裡藏著什麼,用來做甚!紙人上面為何都寫著侄女的閨名和八字?還有那些金錁子都有國公府的標記,是誰贈與此人……”
沈紀柯額角頓時冒汗,他想不到往日裡唯唯喏喏的沈曼凝此時不但眼睛尖就連口齒也變得鋒利起來。就算他存心隱瞞也瞞不過去。
眼前等於騎虎難下,他必須儘快結束這出荒唐的鬧劇。眼珠一轉,便疾顏厲色地對著那跪地的智光法師喝道:“大膽賊子,竟敢私藏了迷魂藥,還在紙人上私自寫了國公府大小姐的閨名和八字,到底是何居心?那些金錁子……一定是你偷來的!”
“冤枉啊!”智光法師連連喊冤:“是二少奶奶指使我……”
沈紀柯忙對左右打了個眼色,於是眾家丁齊擁上前,堵住了智光法師的嘴巴,不讓他再吐露任何事情。
“該死的賊子,居心險惡,滿嘴胡說,居然敢誣衊毀壞大小姐和二少夫人的清譽,實在該死!”沈紀柯哪裡肯容智光法師把話說完,只做了個手勢,喝道:“拖下去杖斃!”
眾家丁把智光法師肥胖的身子像拖死狗般拖了下去,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沈紀柯狠狠地瞪了卓鈺嬋一眼,後者差點兒膝蓋再次軟下去。
明知道是卓鈺嬋收買了智光法師來陷害沈曼凝,但此時此刻沈紀柯不可能揭穿自己的兒媳。他若無其事地走近曼凝,慈祥地說:“無事生非的賊人被二叔懲治了,你不必再擔心!”
曼凝心底冷笑不已,但她並不揭穿沈紀柯虛偽的面具,相反,她的神色看起來畢恭畢敬,甚至帶著幾分感激,順勢道:“謝二叔為曼凝主持公道,否則今日必被奸賊所害!”
見曼凝並沒因為智光法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