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替罪羊?”蕭庭的聲音自帳外傳來。彼時,他手裡抓了封信。看那樣子是想拆開瞧瞧的,可到底他還是抓著不放了。
“自然是你!”現在這個女人跟你已成定局,那我跟流水便也能圓滿了。
我現在心情很好,你們呢?他笑眯眯的詢問。
蕭庭的面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他的手捉著那信,手掌心一熱。那信竟變成了灰燼。若當時他便知道他手裡的那封信是他一直盼望著的那人寫的,他怎麼也不會惹怒那頭獅子。
“溫行雲你抽風你不要她,就把她推給我你!”他氣恨吐血。
我從來就沒說過要她。還有蕭庭,不是找把她推給你的,是你自己把她弄成你自己人的。想開點。男人嘛,做了就要負責。他很沒天良的說著。眼睛卻鎖在地上那堆灰燼上。
不知道為什麼,自打那信化為了灰燼之後,他的心就一直突突的跳。好像被什麼抓了一把,痛不自抑。
“蕭庭,這信是寫給誰的?”他的聲音有此沉啞。
蕭庭瞧著他那副熊樣,心中一氣,衝口道,“當然是寫給你是主子寫給你的信。”
“而你,就這麼把信毀了?他的眼睛裡頭佈滿血絲,總覺得這信一定藏有玄機。
“你若不激怒我我哪兒會失控。”蕭庭其實也在後悔。問題是,他當時真的沒能控制住。這個溫行雲他就是有把人氣死的本事,他那教給竹清月的是什麼東西,
最可恨的還不是這個。最可恨的是,他才知道清風的藥是從無術醫館掌的,對那老頭正惱著呢,那老頭就屁顛屁顛的來了。
當時他心裡那個怒啊,多想一刻了結了他拉倒!
卷三:坐看雲起時 第三十二章 從此兩不相欠
雖然那信是毀了。可對於一個盼信盼了數月的人來說。灰燼也走一種幸福。所以,他便定下計策,將那紫月皇一舉成擒。
班師回朝時,他首度嚐到了什麼叫歸心似箭。如果不是被紫月那幾個害群之馬拖著,他早就該回到帝都了。
千絲宮
瞧著那空蕩蕩的千絲宮。他的眼睛忍不住赤紅充血。“人呢?”不,那道暗啞的聲音絕對不是他的。
宮女們跪了一地,可卻沒有一個人答他的話。
我說,人呢?他的聲音忍不住提高。“夫人人在哪裡!”
宮女們趕緊給他磕頭。“對不起,太子爺,夫人她,走了。”她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恐懼。
他突然仰天大笑,猛的拔出牆上佩刻,指著那宮女的鼻尖,怒斥,“你在說什麼?”
“夫人她,走了,跑了!”那宮女大聲應道。他冷笑,一劍刺入她的胸膛。她應聲倒下。死不瞑目。
“說!夫人在哪兒!”染血的劍,並沒有因此而停下。慶泓劍尖直指另一名宮女。
她們見著那宮女死在他的劍下,個個嚇得瑟瑟發抖。眼前的人墨髮飛揚,眸赤如血。彷彿她們說錯一個宇,他就會要他們的命,“都啞了?怎麼不說話?”他說罷,手起劍落。那些個宮女們全都應聲倒下。
“太子爺,您不能這樣,夫人走了,夫人聽到您要跟清風姑娘成親,跑了!”有人不怕死的直言。
“哈?她跑了?你竟敢說夫人跑了,你姓什麼,叫什麼!”劍尖鮮血滴滴落下,他的眼睛裡透著濤天憤怒。
“是的,太子爺她跑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他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唇角的笑意冷情,“那麼,爺還留著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幹什麼!”他說罷,便在宮女中一陣砍殺!
蕭庭他們遠遠的站著,見他那般模樣,誰也不敢上來勸。一剎時,千絲宮裡血色瀰漫,哀號遍野。
溫熱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臉,他的眸。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