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歪了頭,卻還在微笑,勝利者的微笑是如此的燦爛,飄雲睜大眼睛看著他,感到無可替代的絕望。
他托起她的臉,嘲弄的笑著:“你真的被他寵壞了,以前無論我怎麼欺負你,你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裝瘋賣傻就是你的強項。打掉牙你和血吞,真是好樣的。童飄雲,你心裡明明比誰都清白。可你就是不說。惹不起我,就在我面前裝高興。怎麼,現在不裝了。他讓你過得太舒服,所以連虛與委蛇都不會了嗎?”
他冷笑,鄙夷的目光望進她失神的眼睛:“你現在一定在想,你該怎麼救他?你拿什麼來救他?是啊,他對你那麼好,你卻把他害得眾叛親離,受盡萬人唾罵,最後還要把命搭給你。知道嗎?如果他不是為你分了心,我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一個可以坐擁江山的男人,被你那點可憐的愛情徹徹底底的毀了。他的仇家都在等這一天,是你給了他們一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你說,你怎麼對得起他?你又拿什麼賠給他!”
飄雲跌坐在沙發上,隋洋的話像一個個晴天霹靂,炸得她沒處躲沒處藏。胃部一陣陣痙攣似的抽痛,額頭冒出一層冰冷的水汗,嘴唇白得像菲薄的紙片,微微的顫抖著。
隋洋卻並不打算放過她,他沉沉的笑著,輕拍她的臉:“你很絕望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個方法。你可以像兩年前那樣,大庭廣眾之下跪在公安局的門口,向圍觀的每一個人哭訴,說是我陷害了他,說他是無辜的,看看有沒有人相信你,看那些看好戲的人會不會相信你。”
飄雲怔怔的看著他,怎麼有人可以這麼殘忍?那是她掩藏在心裡的一道疤,就這樣被他血淋淋的挖了出來。
她慢慢蜷縮在沙發上,疼痛難忍。身體的疼,心裡的疼,讓她臉色蒼白,心臟緊緊的縮成一團。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她以為這一輩子應該跟這個八個字絕緣了,她以為她終於可以幸福了。可是隋洋這隻翻雲覆雨手,輕而易舉就將她置於死地。
他是該嘲笑她,嘲笑她的短視,她的得意忘形,嘲笑明明軟弱無能的人偏偏不自量力。
隋洋輕輕抱著她,溫暖的鼻息徘徊在她耳邊,帶著淡淡的剃鬚水味道,用哄孩子的語氣,深情的誘惑著她,狡猾而冰冷的誘惑著她……
“或者,你可以求我,求我放過他。就像當初,你求我救你媽媽一樣。只要你說一句,說你不愛他,你不想嫁給他……”
隋洋的聲音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飄雲的視線開始模糊,胃裡一陣陣翻江倒海似的絞痛,人抖得像只篩子……
原本氣定神閒戲謔著的人一下變了臉色,緊張的問:“怎麼了?飄雲,哪裡不舒服?”
隋洋扶起飄雲的臉,她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滿臉都是冰冷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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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抱起來,驚慌的貼著她汗水涔涔的下巴:“親愛的,不要怕!我帶你去醫院,我們去醫院!馬上就去!”
第六十九章
“醫生,她到底怎麼了?”滿臉焦躁的隋洋看著對面穿白大褂的男人,整個人驚慌失措的好像世界末日。
醫生一邊填病例卡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沒事,胃痙攣。胃以前有過穿孔,飲食不當休息不好,或者精神壓力過大就會這樣。休息一下就好,一會她醒了,喂她吃點稀飯。胃裡沒東西,打點滴難受。”
醫生說完就走了,留下隋洋一個人,獨自面對著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隋洋坐在床邊,看著飄雲比床單還要蒼白的臉,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他握住她的手,輕輕的貼在自己的臉上,貼在臉上的傷口上。她的手很溫暖,手上的戒指很冷,閃亮的鑽石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悲傷的笑了笑,用另一隻手撫摸她的臉,低低的說:“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