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魚兒看了眼田慧,面上不顯。
“說句不怕知縣夫人笑,我這就是給閒的,懶慣了——”
崔魚兒看著田慧笑意吟吟的模樣兒,絲毫不見著有半點兒地不自在。若不是崔魚兒親眼見著田慧早上耍賴不肯起來的情景,崔魚兒定然會覺得田慧這是極享受的。
好不容易賞夠了菊花,談夠了情。
崔魚兒就急著告辭,馬不停蹄地就往回趕,一度化為‘咆哮姐‘,受難人自然是一同坐在馬車上的田慧。
‘你能告訴我這是咋回事兒,你就怎麼能醫好這些人!‘
田慧被吼得頭腦嗡嗡,差點兒一頭就栽在馬車上,實在是崔魚兒的吼功非凡,田慧不得不懷疑崔魚兒的吼聲中是帶了數年的內裡的。
‘這些人又不是啥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難不成是哪個跟你有過節了?‘田慧不解,崔魚兒為何反應如此之大。
之後的時間裡,崔魚兒一直在嘮嘮叨叨,得來全不費功夫,如此反覆。
“慧姐,你知道嗎?我已經十九了,我娘這是為我操碎了心,生怕我就耽擱在自家,成了老姑娘,這對於崔府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兒幸事,若是我自己的事兒就算了,可是我還有好些侄女。
不知情的會以為,崔府的姑娘這是有了啥毛病。
我娘好不容易求了保國寺的大師給我算了一卦,說是我的親事,還是在往南的地方,這才同意讓我孤身一人來南下鎮,我二哥又去算計了趙菜子,才得以同行。
這一路,我就是想多多少回了,撂倒菜子頭算了……”
崔魚兒只是個姑娘家,說起這些時,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崔魚兒紅了眼眶,隻言片語中,田慧就知道崔魚兒的壓力比是不小,也不像她自己表現出來的這般無所謂。
“別擔心,有啥事兒咱商量著辦,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田慧任由崔魚兒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雙手,生怕這人想不開。這為情為家所困了?
“在來之前,我就跟我娘說好了,若是這回回去,還是一無進展,我若是還是這個想法,非君不嫁,我娘就只能對外稱,我在守著望門寡,待得三年後,再議親,讓底下的侄女先把親事給定下來……
我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著了迷了,趙菜子那人呆愣地可以,饒是這一路下來,只將我當成自家的妹子,我這心都快死的差不多了!”
倆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路無言地回了屋子。
突然!
“慧姐,你說幫我的!你會醫術,你幫我開個方子,讓生米煮成熟飯,看他趙菜子還應不應!”
崔魚兒紅著眼眶,這是豁出去了。
田慧從沒幹過這種幫兇,一緊張結巴了。“這樣子成嗎,若是趙菜子不應呢?那吃虧的不是你嘛,不行不行,這事兒太魯莽了。”
“他敢!若是他不肯應了,我就把他給宰了!”
崔魚兒雖說是恢復了原先的氣勢,只是,這氣勢有些殺傷力。
看著田慧緊張地就跟自己要去“煮飯”,崔魚兒樂了,心裡也不由地好受了不少。
“慧姐,放心,我這還得顧念著崔府的上上下下呢。我也是嘴皮子上吹吹,把趙菜子給弄暈了醉了,回頭就那麼隨意地一躺,若是他不想應,我就回去守寡去!”
“那啥,還能嫁人的。”
“慧姐這是應了?慧姐你開個方子給我,我讓冬子哥給我去抓藥去,最晚後日,就要走了。”時間緊迫,崔魚兒打算當日就行事。
田慧也不知道崔魚兒是怎麼勸服楊立冬的,總之,當崔魚兒捧著一碗藥在她面前站定的時候,田慧好些緊張。那種生怕做壞事被人抓住了。
楊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