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真是彆扭。明明是關心地緊,偏偏要裝作沒往心裡去……”趙菜子聽著崔魚兒念著禮單上的物什,一邊說著話。
“陛下哪是咱們能說的,出了這個門。你可別往外頭說去!”崔魚兒不放心地叮囑道,“我爹今日特意喚了我回去。說是國舅爺尋我哥哥喝酒去了……”
“酒照喝就是了,其他的別鬆口答應,陛下還年輕著,自會打算好這一切……”趙菜子說完。就出了主院兒。
這話,崔魚兒已經聽了不止一兩回了,若是換成了自己。說不準也早就翻臉不認人了。可氣的是,自家哥哥卻偏偏不聽勸。總跟皇后的孃家走得極近。
崔魚兒不得不,鮮少回孃家。
等梅御醫到了南下鎮的時候,楊立冬還不曾從軍營回來。
秦氏客氣地將人往裡請,哪料,梅御醫將包袱都扔給了藥童,“我這一路趕過來,還不曾用飯呢……”
已經過了飯點兒了。
“梅大夫趕緊屋子裡請,我這就給你做飯去!”秦氏向來梅御醫是梅大夫的,梅御醫聽得歡喜,這稱呼就不曾變過。
“我去石頭宴吃,石頭宴還開著不?”問完了,才發覺自己說的這句話好似不大吉利,忙不迭地補充道,“石頭宴的東西這般好吃,怎麼可能不開著……”
說多錯多。
倒是惹得秦氏“噗嗤”笑了出聲,“咱石頭宴還開著呢,不過,說不準這人都不大認識梅大夫了,原本的掌櫃的,被調到了康定城去了,康定城裡也開了一家了……”
梅御醫很是誇讚了一番,心裡在默默地估計著從京城到康定城需要多久時間。
“還是我領著梅大夫去石頭宴熟悉熟悉,往後,梅大夫就方便了些……”秦氏也不往裡請人了,都是老熟人了,也不來這些客套。
梅御醫的性子怪好琢磨的,秦氏倒是真心歡喜來的這個人是梅御醫。
這一出門,就遇上了楊二柱。
“二嬸,好久不見了,這是領著人做啥去呢?”楊二柱在鎮上的那間鋪子,自打今年起,就在鎮上開了家小食肆,生意還算是過得去,勝在價格便宜。
倒也算是薄利多銷,勉強維持一家子的開銷倒是夠了,還能小有結餘。
秦氏的臉上有些僵硬,只是衝著楊二柱點點頭,並不多話。
一路無語地到了“石頭宴”,實在是秦氏消化不了楊二柱的笑臉,梅御醫自覺地不開口,只在心裡默默地盤算著該點幾道菜。
安頓好了梅御醫,錢氏領著倆孫女,已經等在楊府了。
“你知道我剛剛出去見著誰了?就是那二柱,還笑嘻嘻地衝著我打招呼來著,我這心裡仍是膈應地慌,這人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看來我果真是老了啊……”秦氏一坐下就噼裡啪啦地說開了。
錢氏在村子裡倒是時常會見著楊二柱,原本楊二柱是個不大出遠門,就是見著人了,也只是點點頭。
可是自打在鎮上開了鋪子後,楊二柱的性子卻是一改常態的高調,見著人都是笑眯眯的,一口一個叔啊嬸啊地不離口。
錢氏這回來,仍是為了楊知故的事兒。雖說是沒有聽到範府定親的喜訊,這心裡踏實了不少。
“田嬸子,圓子哥哥呢,他們還在軍營裡嗎?”一一乖巧地坐在錢氏旁邊的椅子上,不時地照顧著二二,儼然一副大姐的模樣。
一一已經是十一歲的大姑娘了,不知是何緣故,這些年鮮少跟著錢氏來楊府。
田慧聽著這話,倒是跟小時候一般,三句不離圓子,這才笑著道:“說來也是巧了,圓子糰子前幾日就已經回來了,去了他們先生那兒,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錢氏雖說來得勤快,不過也是自打年後,就沒有見著一面。“可敢情好,說來都是小半年